就在保镖们正打算破门而入,问万今歌需不需要帮助的瞬间,房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推开。
楼溪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如影随形的“保镖”。
楼溪径直走过保镖们,把他们示若透明。保镖们对视一眼,不确定是否应该插手,但见万今歌没说什么,也只能让楼溪离开。
楼溪离开后,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保镖们彼此对望,不确定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他们的目光落在了万今歌的身上,她静静地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低声啜泣。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她的身上,显得温柔又忧伤。
保镖头头,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沉默了一会后,决定迈步向前。他的步伐小心翼翼,仿佛怕惹万今歌生气,他的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关切:“万小姐,您需不需要……”
话音未落,万今歌突然随手抓起身边的花瓶,力量惊人地将其砸向地面,碎片四散,清脆的破碎声回荡在房间内。她头也不回,声音冰冷刺骨:“滚!”
保镖们被万今歌的举动和语气吓了一跳,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能从对方眼中读出一丝迟疑。
保镖头头站在原地,短暂的沉默后,他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带着其他保镖退出房间。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保镖们静静地站在门外,彼此之间不再交谈,只是默默地守在那里。
门一关上,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发生了剧烈的转变。那个刚刚还在窗边假装啜泣的女人,瞬间停止了所有的哭声。
她一把扯下了旁边的窗帘,动作熟练地将其结成了一条长长的布带,然后走到窗户旁,将布带抛向了外面,她的动作迅速而果决。
窗外,是一片隐蔽的树丛,是监控摄像头拍摄不到的死角。
这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万今歌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挑选的最合适逃跑的房间,确保万无一失。
在这个宾客云集的夜晚,府邸内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让安保变得相对宽松,不需要请柬就能够自由出去,而且保卫人员也不可能记得每一个客人的脸,而她只是楼溪带来的保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保镖迅速脱掉了身上的万今歌今晚穿的裙子,换上了一件万今歌准备好的、更加普通、不引人注目的裙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扮,确认没有任何会引起注意的细节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窗户,准备沿着事先准备好的布带悄悄离开。
保镖很快轻轻地落到了地上,四下无人,她迅速融入了夜色中。
而在府邸的宴会厅内,无人知晓这一幕。保镖们在门外守着,认为“万今歌”还在房间内因为和楼溪的争吵而伤心,完全不知道房间内已空无一人。
楼溪与万今歌的步伐快而坚决,沿着华丽的楼梯下来,她们的心跳几乎与脚步声同步,快速且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