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溪,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玉时爵的目光冷了下来。
楼溪端详着他,虽然他这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不喜形于色,但她就是能够知道他的情绪,不论是什么,比如现在,她能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生气。
在外人面前,他要维持自己是玉时爵侄子的人设,会笑会有情绪,但那些情感大多数都是真假参半,根本算不得真。
没有人知道他那种时候的情绪哪一种才是真正的。
楼溪抿抿唇,没说话,也移开了看他的视线。
玉时爵看了她两秒,没等到回答,有些不耐烦,穿好衣裳后 重新走到她 身边,伸手去捏住她下巴。
将她强行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对视上她的双眼,才说:“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对方子安有那么点儿意思。我一走,你立刻就跟他好上了?”
“一见钟情?”
越说越离谱了!
楼溪也不忍了,这尊大佛爱怎么就怎么,她愤怒道:“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溪溪?你起了没,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吗?”
方子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虽然房间的隔音很好的,但要是站在门边这么喊人,还是能够听见声音的。
楼溪想起来,今天要带着方子安去楼修杰的 公司,让自己进入里面工作。
他是来帮助自己的。
她忙从床上起来,这种事太晚了就不好了。
玉时爵看见她慌慌张张的起床,而且还是在听见方子安的声音之后,他眼神微暗下来,伸手拽住她穿衣服的 手腕,道:
“看来我说的也没有错,你看看,一听见他的声音,你着急成什么样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放手!”楼溪挣扎着,玉时爵定定看了她半晌,不放手也不说话,方子安的声音这时又传来:
“溪溪,你在跟谁说话?你房间里竟然还有别人?”
方子安其实是想八卦,是不是她那个老相好玉侄子在她的房间,这门紧锁住的,又是一大清早的,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
她还是齐译彬的未婚妻,而玉侄子是……
这关系!光是想想就很劲爆!
但他的话落在玉时爵耳中,就成了男人对女人的质问,那是一种所占有欲的质问,就像当初自己质问她跟方子安是什么关系一样。
玉时爵心里除了醋,这时还多了怒火。
楼溪果真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下,这么明目张胆地找到别的男人,还是在离开自己的这么短时间之内!
玉时爵冷哼,想到了好玩的,忽然将楼溪的手给松开。
她蓦然得到了自由,没有多想别的什么,赶紧穿自己的衣裳。结果一抬眼,就看见玉时爵在朝门边走去。
她大脑一个激灵,这狗男人竟然是想要去开门!
这里好歹是玉家,让别人看见他从自己这里出去还是大早上的,让人怎么想!
“你干嘛!”
楼溪被吓死了,忙扑过去拽住他,不让他去开门。
玉时爵挑眉,冷冷道:“你怕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