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波点头,又将那份文件递给了他,说:“这是之前白晓天逼着您签的文件,我已经给您拿过来了。”
他将文件递到了玉时爵手中,这才离开了。
玉时爵吃过饭,将碗筷放下后,从茶几上拿起文件,摸出打火机,将火苗打燃,直接燃上了文件的一角。
火苗开始往上燃烧,将文件渐渐烧毁,火光映照在他俊朗的脸上,将他的脸映出几分的晦暗不明来。
楼溪静静看着,说:“你想打入白家的势力,然后做什么?”
文件被烧毁了,他将东西朝着垃圾桶一扔,这才侧过头来看楼溪,道:“你关注?”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嗯,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玉时爵是看出,现在才只是一个开始,她就已经频频遇见这些伤害,如果让她知道得更多,只怕会惹来的祸端会更多。
楼溪没说话,安静吃饭。
她吃了多久,玉时爵就看了她多久,等到她终于吃完了,仰起头来,正好对上他专注而柔情的目光。
她愣了下,他已经很久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了。
上一次,还是四年之前了。
玉时爵将她的碗筷拿走,说:“先休息,睡一觉醒来,游艇也该靠岸了。”
他故意不让游艇靠岸太快,就是想让白二爷受一下心理折磨,不停地担忧白晓天的安危。
楼溪见他将碗筷收走后,掀开被子,动作熟稔地往自己的床上钻上来。
她脸色微红,“你去别的房间。”
“为了救你,被海水冷到了,不行。”
玉时爵直接拒绝,说的是恬不知耻,上去就直接将楼溪搂入怀中。
两人在被子底下亲密拥抱,彼此的温度都传到了对方的身上搞,楼溪感觉身上热热的,几次想要将男人给推开,然而男人非但不愿意,反而将她给抱得更紧。
仿佛只要松手,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楼溪紧皱眉头。最终还是妥协了,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
她睡着了,玉时爵却睡意全无。
不知道之后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下次自己还能救到她吗?如果今天但凡自己出了一点儿差错,她都有可能出事,重要的会丢掉性命。
白二爷跟顾永年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做事从来只看利益,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利用出来,下一次……
玉时爵想,他当初之所以不告诉她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担心她会被自己给卷入进来。
可齐译彬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是给她带过来了。如果她继续待在自己身边,下一次这种危急关头还不知道会出现多少次。
他不敢去下赌注。
他必须在自己的事情完成之前,将她从自己的身边给推开。
想到这里,玉时爵的眼光暗了下去,一个是永远的失去,一个是暂时性的失去,他当然会选择后者。
他从来不敢去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没把握下一次还能这样保障楼溪的安然无恙。
他正思考着,外面传来浅浅的敲门声。
玉时爵皱眉,轻手轻脚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