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包间里的时候被欺负了,脸颊还有些脏兮兮,头发也有点儿乱, 将玉时爵的手给拍下去后,她这才起身进了主卧套着的浴室。
玉时爵后背有伤,不能躺,只能趴。
他趴在床面,听着浴室里面传出来的水声,思绪渐渐飘远。
今天经过这一遭, 以后跟顾永年的生意就可以有借口不用接受,更不要说他跟 白二爷会用生意来阻止自己什么。
玉时爵心中想着,又想到楼溪被白二爷逮住那一幕,只是苦了她了。
被白二爷那么抓住,必然是极其疼的 。
不多时,楼溪从浴室里面出来,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穿着的是他的衬衫。
她在这里并没有自己的衣服,昨天才搬进来。
此刻她只能穿着他的衬衫,明明在他身上是极其合身的,可现在在她身上穿起来,看着却很是宽松,甚至都可以当做短裙子来穿,能遮盖到大腿处。
他朝她伸了手,道:“过来。”
楼溪皱眉抿唇,但还是没有拒绝,走到了床边,语气不太好听:“做什么?”
玉时爵轻笑,“这么大火气?”
“没有。”她有什么好气的,只不过是被他强行带着去那种地方,然后猝不及防被人给欺负了一下而已。
就算是自己说什么不好的控诉,他又怎么可能会听进去?
玉时爵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铺,道:“坐下来。”
楼溪真就坐了下来。
他道:“身上还疼吗?”
楼溪摇摇头,“不疼。”
这是真话,她只是被白二爷扯住了头发,那种扯头发的疼痛只会持续那么一会,并不会像是玉时爵所受伤的这样,持续着一直疼痛。
他道:“下次不会再有这种事。”
他像是保证,更像是道歉。但楼溪不知他是哪一种,索性不去搭理他。
玉时爵也没说什么。只那么静静看着她。
光是这么看着,他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宁静,也许不是宁静,是其他的什么,总之在她身边,他总是能感受到在别处都没有的宁静感。
楼溪想到什么,道:“白二爷为什么这么针对你?”
“如果只是因为你抢走了白家的继承权,他没必要这么明目张胆对你动手,顶多也只是背地里搞一些动作,让你退出而已。”
玉时爵淡淡一笑,那笑容没什么意味,且很快便收敛起来,将白晓天的事告知 。
楼溪心里明白,想到白老太太,她如今还在白家,也不知道在白二爷的控制下,以后还能平安多久…
想到老太太的身份,她身处于这种大家庭,又活了这么多年,隐藏起来的人脉和财力必然是不可估量的。
只是她现在没有什么能力去调动。
如果自己能得到老太太的信任,这些东西说不定最终都会转移到自己这里,就像上次那个来送文件的男人一样。
想到这里,楼溪道:“明天我想去看看白老太太。”
玉时爵皱眉:“做什么?”
楼溪没回答。
他看了她半晌,到底没有继续追问,只说:“我让人跟着你,保护你免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