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玉时爵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根烟,自顾自地点燃,说:“今天的事,白二爷已经开始怀疑你,相信你已经有所察觉。”
王申没说话。
他当然有所察觉,白二爷各方面的变化,尤其是最近几天来,他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冷漠,好像自己只是一个才到他身边的小弟一般。
但他已经陪在他身边很多年。
是心腹,是二把手,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
最开始,王申有些心慌,但也没往这方面去想,一直都以为,也许只是因为上次自己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他还介意着,生自己的气而已。
但今天……
王申想到所发生的事,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儿已经被打得红肿,稍微一碰就疼。
“他为何会怀疑我?难道是玉总在暗中所做的手段?”王申说。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意去怀疑白二爷,仍然觉着是玉时爵,在暗中挑拨了离间。
玉时爵忍不住哼笑两声,不愧是一条好狗。
他看见王申抚摸脸颊的动作,知道他疼,主动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消肿的药水来,递给他说:“擦一擦。”
王申愣住。
这已经是今天玉时爵两次让他感到震惊,不仅主动给他开车门,还给他递药。
这些都是白二爷从未给他做过的。
但王申不会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就换主人。他接过消毒的碘附,轻轻地擦在自己的脸颊上,对玉时爵说:“玉总就别白费力气,我对你能有什么用处。”
“并且一个两姓奴役,你也不会真的信任,顶多只是过河拆桥,让我为你做了你想要的事之后,在动手解决掉我而已。”
玉时爵微微笑着说:“我从不做过河拆桥的事,不过我并不认为,你背叛一个,想要杵着你的主子,是什么背信弃义的行为。所以你依旧值得信任。”
王申擦脸颊的手一顿,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白二爷想要除掉自己?
王申不相信,他只是怀疑自己而已,好歹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出生入死地闯过,怎么可能这么狠心。
玉时爵弹了弹指间的烟灰,笑道:“你也可以不信任我,我可以放你回去,以观察几天,是不是像我说的这般他想除掉你。”
“到时候你要是改变主意,想换个主人,良禽择木而栖,我随时都欢迎你。”
在王申的记忆里,这应该是玉时爵最温和的一次,也是对自己话语最多的一次。
他没有再说话,仔细地擦着脸上的伤,在脑子里思考。
半小时后,王申从他家里出来,回到白家。
但他心神不宁,一直记得玉时爵所说的事。他到客厅里,看见白二爷在那儿,和顾永年说说笑笑。
想到他也许会除掉自己,王申此刻看白二爷的眼神有些变化。
白二爷发现了他,沉声说道:“来了怎么不过来?倒酒。”
王申慢吞吞地挪开步子,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