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玉时爵带着楼溪回到家中。家庭医生已经提前赶来,在楼溪到来的时候,迅速给她打上了点滴。
楼溪腹部的疼痛得到缓解她躺在床上,觉得手脚冰凉。
医生给她做了检查后,确定没什么问题,提上自己的药箱离开。
但留下了几瓶药,给楼溪打点滴,玉时爵就守在她的身边,他坐在旁边,阴沉着脸,没有主动说话。
楼溪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他双眼里没有任何温度,紧抿薄唇,就那么盯着自己。
每次被他这么看着,她总觉得心里发毛,此刻也不例外,她偏过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玉时爵看见这一幕,被她气笑,“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明明知道是她的错,但回避了自己的视线,想要逃避来结束问题。
她不肯认错,甚至一句话也没有。玉时爵因此胸口团了一团火,在噌噌噌的往上烧,看着她不肯低头的模样,更是来气。
他从沙发上起身,大步走到床边,抬起了楼溪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对视,“嗯?为什么不说话?”
楼溪眨眼,感到下巴被他掐得生疼,她紧紧皱眉,半天才说:“你松手?弄疼我了。”
玉时爵的视线扫过她的下巴,那儿被自己捏得泛起了白,的确是疼的。他心里也疼,松了手,看见她起出白皙的肌肤,都被自己掐的红了。
玉时爵一时间心里愧疚,但也生气,他坐在床上,说:“知道自己错了吗?”
楼溪低下头,再次回避他的视线。她隐隐觉得自己有错,但做的更多的是楼芸遥,是那些坏人,她说:“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玉时爵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他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她说:“你知道我在说的不是这个。”
他当然知道,她偷跑出去,找林婉柔,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担心自己的母亲,遇见楼芸遥,更不是她的错。
可是她就错在擅自行动,甚至不告诉自己,不告诉陈波。导致这件事的发生。
事后,她还不肯上自己的低头。
楼溪不再说话了。
玉时爵看了她很久,知道她是不肯说了,心里来气,可又没有办法。最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去,轻轻地抱住了她,说:“下次你别这样了。”
弄得他很担心。
这一次他找了她很久,要不是调了医院监控,都没办法找到她。
这次为了她所失去的那些,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安全。
楼溪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讨好,还有卑微的商量,也知道自己这次做过得过了,她伸出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发,“我知道了。”
玉时爵因为她这举动,发现了她的手很冰凉。他一把拽住她,把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他给她哈着气,“怎么这么凉?”
“我也不知道。”
已经入冬了,加上她身体没有痊愈,手脚冰冷是常事。
玉时爵皱眉,手伸到被子下,摸了摸楼溪的脚,也是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