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来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他诈死又回来,却并不让人发现他的行踪,而且他现在着急要离开,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等玉时爵说话,楼溪又问道:“还有你诈死是怎么回事?你究竟遇见了什么?”
也许是他态度温柔的转变,让她开始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过问他。
玉时爵只是认真的给她清洗身上,沉默很久才说:“我得去找到是谁在游艇上对我动手的……”
简而言之,就是去寻找凶手。
而且他死后,奶奶就要将家业给齐译斌继承,他甚至怀疑这两件事情是有关联的,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证据。
现在齐译斌还是她的未婚夫,他当然不会全部告诉她,只是沉声说道:“不会有什么问题,找一个凶手而已,不是难事。”
楼溪却觉得还是不放心。
她听得出来他在敷衍自己,又或者是在模棱两可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她皱眉道:“你就不能全部说出来吗?”也许她能帮助到他呢?
玉时爵眼神暗了暗,说:“你还有力气问我这么多,看来你是还不够疲惫…”
说完,他提起步子,跨进了浴缸内。
楼溪:“……”
一直到天快亮了,玉时爵才终于放过了楼溪。
楼溪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累得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被玉时爵抱着放回柔软的床上去睡觉,她太困太累,几乎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玉时爵站在床边看了她几分钟,随后弯下腰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并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只有无尽的迷恋和深情。
他看得出来她想要跟着自己去帮助,但白二爷是什么人,白家的生意之前他从来都不接触,就是因为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他自己都尚且险些没能躲过一劫,又怎么能带着她跟自己去冒险?
玉时爵拿上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了房间。
整个过程中,楼溪都没有醒来,她太累了,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三点过。
她睁开眼,还有些缓不过神来自己是在哪里,紧跟着脑子里就会想起来昨晚跟玉时爵的一切,她的脸色微微红了红,视线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在房间里发现玉时爵。
房间里空荡荡的,仿佛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知道,他去办事了。并且仍然是不肯带上自己。
楼溪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漱后,就听见有人敲门。
她去打开,看见一个服务生站在门外,对她说道:“楼小姐,先生让我送你回去。”
楼溪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先生’是谁。
她心里有些生气,玉时爵想对自己怎么样就对自己怎么样,结果到了最后还是不肯带走自己,以为这样就是对自己好。
实则她现在心里担心的要死,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换上自己的衣服,跟着那个服务生下楼,一边问道:“你知道你家先生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
楼溪心里怅然,还以为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去找他。
楼溪半小时后被送回了家,远远就看见齐译斌站在她家别墅门口,她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