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母呸了一口冼志健,再重重地一个耳光刮下去,“我让你抛妻弃子,我让你抛妻弃子,你有钱了,忘记你老婆是怎么跟你熬的,忘记她当年不顾家里的反对,硬是要嫁给你。你现在倒好,有钱了,想找狐狸精了。我生块叉烧也比生你好,你这个夭寿仔,忘恩负义,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我的孙子也不要你这个的父亲。”她一边骂一边打,她是庄稼妇女,身板很壮,冼志健熬不住便伸手去拦,一边向父亲求救,“爸爸,你倒是劝劝妈妈啊!”
冼父一脸木然,“你喊错了,我不是你爸爸,我不是畜生,别乱喊。”
倒是李芳芳见他如此狼狈,便说:“奶奶,算了,此事已经成了定局,我现在也很好。今天原本没打算来的,但是我知道假如我不来,我永远都不能站起来做人。所以我选择来了,亲自面对这个让我痛彻心扉的时刻。只是冼志健,虽然你给了我几百万,但是不代表我会这么轻易地把辛苦打回来的公司拱手让人。我若是孑然一身,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我有孩子,我要为我的孩子着想。我也要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说罢,她从手袋里取出卡片,给在场认识的合作伙伴派卡片一边派一边说道;“这公司我只是小股东,真正的大股东是欢喜集团的胡喜喜,我们经营的范围很广,我做生意的原则大家也都知道,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
大家接过卡片,其中很多人都和李芳芳有过合作,逢年过节,李芳芳这个老板娘都面面俱圆地送礼。
冼志健气得脸色都便了,要说刚才对李芳芳还有一丝愧疚,如今都被愤怒淹没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还在婚宴中,反正这个婚宴已经成了闹剧,他冲上前一把推倒李芳芳,李芳芳一时不防备,竟被他推跌在一张椅子上,由于巨大的冲力,李芳芳连人带椅一起跌倒在地,她情急之下一把揪住台布,殊不知顿时乒乒乓乓桌面上的筷子碗碟和水杯一股脑往她头上砸去。李芳芳再也忍不住,眼泪滴滴答答地掉下来,但她还是倔强地抹了一把眼泪挣扎着站起来。
冼母想冲上去拉李芳芳,却被冼志健拉住,他冷着脸说:“妈,您要真是我妈,就不准去!”
冼母回头看着他,心痛地说:“你还是不是我儿子?你为什么会便成这样?”
史冬冬冷冷地说:“分明是那女人来捣乱,您为何帮她不帮自己的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您女儿呢?”
冼志健吼道:“闭嘴,不准你这样说我妈。”
史冬冬眼圈红了,环视着周围的宾客,大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李芳芳被几个宾客扶起来,她用纸巾抹了抹身上的污迹,平静地说:“对不起,扰乱了你们的婚礼。当然不要想我这么大方祝你们幸福快乐,我李芳芳恩怨分明,我祝你们床头打架床尾分,我祝你们各有外遇,婚姻分崩离析。”
“说得好!”一道声音在门口处响了起来,大家瞧着门口的方向瞧去,只见一个身穿t恤牛仔裤的女子快步走进来,她容貌美丽,步伐稳健,目光冷峻。一个侍应生认出来了,他惊讶地说:“这不是胡喜喜吗?”这细小的话语顿时传遍整个大厅,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这不速之客。
冼志健认出胡喜喜就是在医院打他的女子,对她本来就有一肚子气,现在见到她出现在婚宴,加上附和李芳芳说那些恶毒的话,顿时把对李芳芳的一肚子气发泄在她身上,“你是谁?我们的婚宴没有邀请你。”
胡喜喜笑意盎然地端起一杯酒,慢慢地走到冼志健和史冬冬面前,又看了看冼母,微笑问道:“这位大妈,您介意我帮您教训一下这位禽兽儿子吗?”
冼母黯然:“罢了罢了,只要不打死便算了。”胡喜喜微微笑,“放心,他死了不了,祸害留千年。”
史冬冬沉着脸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胡喜喜本来是微微笑着的,忽然脸色一冷,把杯子中的酒泼向史冬冬,在史冬冬和冼志健反应不过来之前,把空酒杯往冼志健脑袋一砸,她手劲很大,杯子碎在冼志健的头上,碎片划破皮肤,鲜血慢慢渗出来。在场的人都听过胡喜喜凶悍的一面,如今得见,都纷纷惊骇,但也觉得解恨,甚至觉得当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喝这么一顿喜酒,这不是变相认同小三坐正吗?
史冬冬尖叫起来,顾不得抹脸色的酒,一个劲地扶住冼志健大喊:“你流血了,报警啊,妈妈,快点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