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近些年神域扩张迅速,顿时间已经占据了醉梦江湖的半壁江山,身处南方的各个地区尽数被神域控制,跟他们魔教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当真是有些难办。
那些小摩擦让林子一去解决就好了,但局势如果任由这样发展,他们魔教总有一天也会被不断蚕食的,如今附近区域竟然都已经出现了神域的传教士,还好发现的即使,被拘捕了。
思想入侵最是可怕,她管辖下的愚民,智商税怎么能上交给别人,这是她坚决不能允许的。
唉,不想这些了,脑壳疼,又不是真的回来做女王的,还是想想怎么把五行神石修好,想想怎么回到现代去吧。
她在金凤宝座上小憩了一会儿,最后是被一阵短促的疼痛给弄醒的。
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心口一阵闷闷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起来,时不时还有一阵十分短促的疼痛从心口处划过。
怎么回事?
她的心为什么这么疼?
楚珣捂着心口的位置,趴在桌案上大口喘着气,屋中静得可怕,耳边嗡嗡地响着,她想集中精力运功疗伤,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她脸色苍白地从椅子上滑落,随着她一同滑落的还有一件藏蓝色的披风,有人来过,还给她盖上了披风?
楚珣皱了皱眉,可此时奇怪的感觉却不容她做任何的事情。
身后有个声音忽然慌乱地道:“师父,你怎么了?”
楚澜轻轻将她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表情。
楚珣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到他的刹那,忽然间吻住了他的唇,然后疯狂地索取楚澜身上的气息,心口的那种疼痛感忽然间停了下来,一下子由痛变成甜,阵阵酥麻的感受从心口划过,楚珣不由得喘了几口气,平复了心中那种难受的感觉之后,才慢慢地推开了楚澜。
直到把人推开,她才看见眼前的人竟然一动也没动,从她吻他的那一刻开始,脸上就一直保持着那种傻掉了的表情。
楚珣突然有种调戏了纯情小男神的负罪感,有些羞愧地无地自容,这家伙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今天怎么这么害羞,连耳根子都红了。
她自然不知道,她今天站在这里的身份再也不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金陵月了,而是楚珣,对于楚澜来说,在心底无法触及的那个女神。
“对……对不起啊!”楚珣忽然有些慌,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懂得,情难自控的嘛,谁叫你长得那么好看……喂……唔……”
Emm,是谁说他单纯的?
明明是只小狼狗。
楚珣还没说完,就被他疯狂地吻住,这个家伙原来刚才压根就是反射弧太长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肆虐。
楚珣终于明白被人推倒是什么滋味了,还是被人推倒在冰冷的青金石地面上,身后冰冷的触感一下子让她清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男人,现在轮到她有些懵逼了。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就是亲了一下,用的着反应这么大么?
楚珣拧了拧眉头,按住了他的肩膀。
仅仅是表露出一丝的抗拒,楚澜忽然间把所有的动作都停住,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从迷离中慢慢清醒过来,避开楚珣的直视,转到了别处。
楚珣抿了抿唇,这小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这家伙今天是精神分裂了么?一会儿纯情,一会儿狂野,搞不懂,果然孩子养大了不由娘。
楚珣不动声色地安慰道:“刚才我亲了你,现在你也亲了我,这一茬算是扯平了,你起开。”
“我……”楚澜顿了顿道:“对不起,我也只是情难自控而已。”
楚珣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理解理解,不愧是我教的好徒弟。”
“师父,如果累了就回明华宫休息吧,夜间天凉。”
“明华宫?”楚珣诧异地问道。
她是想去明华宫,可现在明华宫不是他的住处了么?主动邀请她去,难道让她打地铺么?
楚珣摆摆手道:“不必了,我知道你如今已经成了教主,明华宫你就自己住着吧!我去金陵阁里住。”
“师父~”
楚珣正想走,楚澜急急地拦住了她。
“师父,还是去明华宫休息吧!我今晚……可以去别处。”
楚珣皱了皱眉,古怪地看着他。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盯着楚澜的脸冷声道:“阿澜,我刚回来,想我的凌箫了,我去找他睡一晚,难道不行?”
凌箫本是金陵阁的主人,也就是她后宫金陵十二钗里的第一头牌,长得仙姿神貌,俊眉如刀刻,琼鼻如悬胆,最重要的是攻气十足,当时楚珣被他琼楼吹箫的神仙美貌给迷得五迷三道,追了大半个江湖,才把美人儿追到手,养在金陵阁里,有事没事就去找他谈人生。
奈何凌箫是个冷面公子,对她的投怀送抱不屑一顾,而楚珣就是那种不服输的人,你也是对她不屑一顾,她就越对你志在必得,就这样,两个人相爱相杀了多年,依然毫无进展。
楚珣依旧做她不着调的邪教头子,而凌箫依然做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冷面公子。
楚澜一听到凌箫,顿时间沉下脸来。
楚珣知道,凌箫不在了,她想要楚澜一个解释。
“师父,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楚珣冷冷地笑了笑,冲他挑了挑眉,等他解释。“我是不记得了,但我的乖徒儿,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真相呢?”
“他死了!”楚澜的声音更冷,抿着唇,冷冷地盯着楚珣。
楚珣忽然觉得她心口那种闷闷的感受又回来了,她捂住了心口的位置,勉强保持脸上的冷冽。
该死,这个时候绝不能输了气势,她可是来兴师问罪的。
楚珣忍不住心中一阵郁闷。
“你杀了他么?”楚珣冷声质问道。
“是!”楚澜点头认下。
楚珣忽然觉得心口更疼了,像是针扎似的。
她再也忍不住了,远远地避开了楚澜,抿唇道:“很好。你不给我个理由么?”
楚澜:“没有理由。”
楚珣觉得自己快气炸了,偏偏心口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她按着心口的位置,忍不住弯下腰去。
“师父,你没事吧!”
“你走开,别过来!”
楚珣捂着心口的位置,瞬间施展轻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