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柳如是、李香君四人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王承恩已经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翻看了起来。
“请祖宗救救大明啊!”
不知翻到了什么,王承恩再次开口时连称呼都改了。
“咦,祖宗?算了,估计嘉靖又乱写什么东西了。”
怀空歪着脑袋想了下,懒得计较嘉靖瞎给自己按的名头,示意柳如是跟李香君继续磨墨记录,刘菁站身后好好当按摩师。至于岳灵珊?随她去吧。
“明朝灭亡实录第一条:税收制度及其扯蛋,盘剥黎民严重,而富商官宦不纳税,致使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怀空的第一条就直接把天捅破了,柳如是一只手根本握不稳笔,只能双手握笔歪歪扭扭的继续写。
“明朝灭亡实录第二条:崇祯的政治水平太差劲,刚愎自用、离心离德、一点担当都没有”
柳如是直接把笔扔了。
“夫君!臣妾,臣妾无能为力啊。”
王承恩更是把头嗑的鲜血直流。
“请仙长看看祖宗的份上救救大明把!”
怀空看了一屋的鸡飞狗跳翻了个白眼。
“救?怎么救?你们那些朝堂大员想的是怎么掌大权,怎么斗死别人,怎么揽更多的银子,至于大明死活关他们什么事?了不得剃个发换个皇帝嘛,连殉国都不敢,连如是都不如。”
“相公?”柳如是本来正在地上软着,听闻有自己的戏突然来了精神。
“哦,崇祯吊歪脖子树了,大臣带着皇子跳海了,连回头拼命的勇气都没。你跟钱谦益相约殉国,结果那老头嫌水凉,剃了头发伺候新皇帝了。”
听完怀空的话柳如是沉默良久,终是一声叹息。
“如是谢过夫君了。”
接着起身拿起笔,把刚才怀空所说的第二条记了下来。
“仙长,陛下日夜操劳国事,节衣缩食连龙袍都是旧的,真的不是昏君啊!”
王承恩这会也回过神了,知道替自己主子喊几句。
“呵呵,有一天你被任命为九门提督你会怎么办?”
“奴家一阉人怎么可能掌管九门。”
“外面大军围困,崇祯信不过别人啊。”
“那奴婢必将肝脑涂地护得京师安全。”
“啪”怀空拍了下手然后对李香君跟柳如是耸了耸肩。
“你看我就说崇祯死的不冤吧。”
“相公,陛下刚烈,你不要坏圣上的名节”
柳如是跟李香君毕竟久见人心,隐隐约约猜到崇祯帝怕不是想南逃,又不想承担骂名。谁曾想自己的心腹笨了点,没领会意思替自己把黑锅背了。
“算了,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也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崇祯帝除了能力真不咋地,比建文还是强点的吧?”
人崇祯最后毕竟吊死煤山了,怀空也不给他泼黑水了。
“仙长”王承恩有点无言,仙长你这评价还不如说圣上是昏君了。
“别拿这个眼神看我,回去告诉他,就他那内斗外行,军事不会,经济十窍通了九窍的模样还是别想三年平辽了,加个十吧。”
“是,仙长”
王承恩现在也想通了,既然仙长降临大明了,总不会看陛下做了亡国之君吧。
“明朝灭亡实录第三条:小冰河要来了。”
“仙长,小冰河是谁?天上的瘟神吗?”
“差不多吧,有大能在天河里激斗造成天河水外泄,洒向人间。未来三十年气温骤降,西湖结冰,海南下雪。”
怀空给明朝文盲来了个能听懂的解释。
“大明是冻死的吗?”
怀空瞄了眼无知少女岳灵珊,缓过来了这是?敢问话了。
“呵呵,老王你来告诉这丫头结果。”
“绝收,民乱。”
王承恩一脸绝望,天灾人祸,大明没活路了。
“绝收是真的,民乱是你们自己做的。两湖熟天下安,朝堂之上士大夫们不啃吐银子,那就只能喝百姓的血了。”
“请仙长救救大明吧”
王承恩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请夫君救救大明。”
怀空本来还在寻思再说点啥,结果自己两位夫人直接跪地上了。怀空扫了眼地上的柳如是跟李香君,又看了看没有丝毫动作的刘菁跟岳灵珊。
“真够讽刺的,这大明朝。”
“看在我两位夫人的份上,告诉崇祯先把山西那八家拼命给建奴运送军粮兵器的商号给抄了,我就去东北走一趟。”
“奴婢替圣上谢过仙长,还请仙长前往京城让圣上好生伺候仙长。”
王承恩还是想把怀空这尊大佛请到北京。这位到了北京,总不会不管这大明朝了吧。
“大概根源我已经给他点出来了,这也是天上别的同僚总结的,我一武官到北京干什么?把那些士大夫都砍了?过些日子我会替他把建奴首领解决了,其他就看他崇祯自己得了。”
怀空觉得自己这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二把刀,还是不去受那鸟气了。总觉得崇祯跟那东林党会把自己气死。
自己把建奴解决了,其他就是人民内部矛盾了。是李自成还是张自成、王自成做皇帝干我鸟事。皇帝轮流做,谁的本事大谁做。
“那不知仙长接下来要去哪?奴婢让几个干儿子一路伺候,保证仙长玩的舒舒服服。”
“先去趟苏州吧,最后估计会在河北那办件事。”
黑木崖是在河北吧?回头问问曲阳,至于苏州?反正顺路去看看白堤断桥吧。
“奴婢回去就让东厂给仙长一路准备好,保证仙长玩的尽兴。”
王承恩觉定先把仙长稳住别回仙界是正事,至于其他嘛?嘉靖帝拿皇家暗语写了,这位仙长不慕钱财,不好权势,唯一破绽在美色。
王承恩已经决定回去建议崇祯,借海选皇后的由头给这位仙长找点牵挂。
“嗯,准备下吧。明日我就起程。”
怀空也觉得在在这大明朝待着,弄不好就又是日夜交公粮,还是逛完苏州就送东方不败走吧,省的夜场梦多。
至于柳如是、李香君跟刘菁?留在西湖吧,反正这炉石时间穿梭点可自己调。不可能把女人都弄到一个世界的,真那样自己腰子还要不要了。直接吃喝拉撒全住床上?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怀空正胡思路想,门外突然传来通报。
“公子,嵩山派左冷禅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