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们是……”
徐欣倒是开门见山,尝试和来人主动交涉。
那中年人道:“我叫陈建朗,陈氏之主。”
叶霖等人心下一凛,他们都见过陈建朗,毕竟在湛岚一市,谁不认得陈建朗、叶秋岚等地产商巨鳄?
只是现在当真人在自己眼前出现,谁不曾感到诧异呢?
“建朗大老板,我是明朗啊,早些时日曾发电子信件到你秘书的邮箱,商议合作的事宜,你记得我幺?”
吕明朗心里象是尝了蜜那样,道:嘿嘿,估计是老板看过了我的计划书,觉得我的项目大有可为,所以亲自出面来和我洽谈。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叶霖、徐欣,低声笑道:“看到没有,人家老板亲来见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千里马,今天终于遇上了伯乐!”
吕明朗说着,径直上前,想和陈建朗握手,然后客套寒暄。
当他上前,就被那一个疑似是混血儿的保镖,给挥退一侧。
“这是……”
吕明朗尴尬得很。
陈建朗寻上他,不就是为了和自己谈生意吗?
然而吕明朗现在是怎么地一回事,是这样对待人才的幺?
“你是叶霖?”
徐欣、吕明朗那是万万想不到,这一个湛岚城地产商巨鳄,道上有着颇多争议之人,居然找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
吕明朗此时悔恨交加,他想到了叶霖跟他,之前说过的打赌之事。
这明明是叶霖输了,如果他之前答应了,那么便能拉到赞助了。
而他恰好将自己的发财之路给堵上了。
而现在吕明朗又不好再提及赌约之事,因为他很好奇,为何陈建朗要找上叶霖。
吕明朗心里骂道:这个姓叶的,有什么本事,难道他比我还有能耐?
叶霖淡淡一笑,道:“陈先生,你好。”
陈建朗打量着叶霖,赞道:“你比我想象中,要沉稳大气啊!”
叶霖微微欠身:“陈先生,过奖了。”
一般人见到这等阵象,早就被吓坏了,而叶霖腰杆依然站得笔直,他们之前似乎从不曾闹过有矛盾。
吕明朗却插入话题,笑道:“陈先生,你真的懂得开玩笑,这个姓叶的不就是一个乡巴佬嘛,他有个屁的沉稳大气?”
陈建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没有一点礼貌,在此之前,母亲没有教过你,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不可以插嘴幺?”
吕明朗刚要道歉时候,陈建朗挥手道:“你不要在我面前啰里啰嗦的,给我滚到一边去!”
吕明朗吓得噤若寒蝉,哪里再多敢说一个字?
吕明朗可不是傻的,对付徐欣,可以舔颜死缠烂打,但在陈建明面前多说一句废话,说不定他这一辈子也无法吱声。
“活该啊!”
叶霖见到吕明朗被训斥,真的是大块人心!
他心道:有道是鬼也怕恶人。别瞧吕明朗一副吊儿郎当,看似潇洒,但在道上真正大佬的面前,他屁也不敢放。
徐欣上前,警惕地问道:“先生,你来此有何目的?”
她并不觉得陈建朗的到来,是单纯地看玛珥湖的风景。
陈建朗让吕明朗滚蛋,显然找的人也不是他。
她徐欣和陈建朗,更是没有交集了。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建朗要找的人是叶霖了。
在早前,徐欣得到了方秋岚先生的嘱托,要帮忙照顾好叶霖。
方秋岚也提及过叶霖的一些事情,说这一个小伙子得罪了陈家,至于详细的事情,方秋岚并没有告诉她。
而徐欣也很识趣地没有问,只是觉得这个傻小子很是勇敢,居然敢怼湛岚市让人闻风丧胆的道上大哥。
所以徐欣对欣赏叶霖。
然而苦主陈建朗居然摸上门来,那还了得?
徐欣摸出了手机,正要致电给方秋岚安排在户外安保人员。
那一名混血儿的保镖吱声:“小姐,你向谁求助呢?那些户外人员太弱了,我一拳砸倒一个。”
而陈健朗身后的喽啰们,无不齐声喊道:“安尼拔先生威武!”
叶霖心道:嗯,这个混血儿温文儒雅,想不到那么地能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但他一直紧盯着我,让我感到很是不自在,他不会是基佬吧?
叶霖很快又补充道:不对诶,现在兵临城下,我怎么净是想着那一些不不中用的事情?
陈建朗道:“至于市里的治安巡逻队,我已经打过招呼的了,今天上午,都不会再来这里,我们来谈谈。”
陈建朗的潜台词是:“小子,今天没有人救你,你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步灵,好好面对我火山爆发般的恨火吧!”
叶霖环视周边的人,对方除了陈建朗、安尼拔之外,前前后后约莫来了二十来人。
他心道:想不到我遮藏在山麓一角,陈建朗的人还能找得上我,他们还真的有点儿本事啊!
当然了,叶霖也并不畏惧。
叶霖道:“陈先生,我有一言,希望你能静听。”
“事情本就和我身边的两位伙伴无关,所谓祸不及家人,请你放他们离开。”
“当然了!”
陈建朗也不想为难别人,道:“他们可以走!”
吕明朗赶紧地低头哈腰,道:“谢谢大佬网开一面,谢谢,我这就离开。”
他拼命地给徐欣使眼色,招呼她赶紧走人。
不过叶霖故意又道:“对了,吕明朗,你之前不是说,要和陈建朗先生谈合作嘛,怎么溜得那么快?”
吕明朗吓得脸色都白了。
事实上,他只是故意装逼,自吹自擂的。
但他哪里想到,堂堂的道上大佬居然纡尊降贵,摸到了他们的跟前来?
“嗯?”
陈建朗目视吕明朗,冷道,“你是什么人,居然和我谈合作?”
吕明朗的的腰弯得更低了:“对,小的也知道自己本事低微,合作之事,是我吹牛皮而已,以后不会再说了。”
先前吕明朗谈笑风生,吹嘘自己才华横溢,牛顿重生,爱因斯坦临世,视周边的人物如无物。
然而他先前目空一切的模样,和现在卑躬屈膝的样子相比,可谓是天差地别。
叶霖、徐欣甭提有多么地鄙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