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洛寄柔疑惑的看向萧玉书,“现在也不缺钱呀,干嘛要突然接活呢?”
萧玉书笑眯眯地摸了摸洛寄柔的头:“当然,也是要供养我们的家呀,难不成,光让你养我吗?”
说完,就拉着洛寄柔进房,还说要给她看一个好东西。
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萧玉书面色自然地,将它递给了洛寄柔。
“这是什么。”
洛寄柔好奇接过,打开一看,是成色颇好的翡翠镯子。
看这水种,应该不是便宜货。
“你哪里来的钱买这些的,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金条全都花光了?”
洛寄柔惊呼一声,心里更痛。
虽说,这镯子看起来也的确值几根金条。
可是那金条,毕竟是自己攒了这么多年才攒下来的,就这样一朝被萧玉书用光了。
哼,这败家男人。
洛寄柔心里气呼呼的。
见到洛寄柔面色愠怒,萧玉书喝了口茶解释:“虬金阁提前付了月银,这是我拿那几吊钱在路边买的,是西贝货,不贵的。”
“是吗?”
洛寄柔这才松下一口气。
还好,是西贝货,不然让她戴这么贵的东西,她可戴不起。
见到洛寄柔不住地打量着品质颇好的翡翠手镯,甚至,还往上抛了抛掂了掂重量,江叔的心里一阵发紧。
乖乖,价值连城的紫金玉手镯,就这样被洛寄柔当作西贝货放手里把玩,爷,你也太没人性了!
将手里的镯子收到荷包里,洛寄柔面色讪讪。
“你都送我镯子了,我该送些什么给你呢?”
萧玉书没有说话,而后,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叔,说了句:“你先退下去吧。”
江叔:“……?”
自然是不敢不从,江叔急忙退出房间,心里却在嘀咕着,王爷是不是嫌自己太碍事了?
是了,夫妻二人花前月下,自然是不想被人打扰。
见到江叔走了,萧玉书这才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亲我一口,就算是你给我的礼物了。”
那语气一本正经,似乎,不像是在说着什么调情的话语。
“你!”
洛寄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说不清是羞得还是气得,红晕都蔓延到了耳垂。
男人皮肤白皙,容貌一顶一的好看,薄唇轻抿,见到洛寄柔如此慌乱的样子,还轻轻一笑。
“你,可是不敢?”
“谁不敢了!天底下还有我不敢的事情?”
洛寄柔怒了,猛的一下就亲了上去。
随后,匆匆离开萧玉书的脸。
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有这般的肌肤之亲。
萧玉书的皮肤,细腻得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与此同时,她还闻到了男人身上好闻的清香。
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洛寄柔的意思是:瞧,谁说我不敢亲你?
大抵,是两个人的动作闹得太大,在门外守着夜灯的仆人手颤了颤,心想的却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近主子的身,还真稀奇。
傍晚,深红的夜灯高高挂起,点缀着这座看起来普通的小别院。
下人一道道的上着菜,美酒佳肴一应俱全,江叔则是在一旁候着。
等到菜全都上完,江叔适时的为他们端上两杯酒。
白玉杯里的酒液清澈,洛寄柔则是不解地望向萧玉书。
将另外一杯酒推到洛寄柔面前,萧玉书心情愉悦:“这是交杯酒。”
“交杯酒?”
恍然间,她才明白萧玉书的用意。
早上刚说过,她要对他负责,忙了一天,她差点给忘了……
交杯酒从来只听过别人说起,洛寄柔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
想来,反正都是酒嘛,喝就完事儿了。
连忙端起酒杯,洛寄柔和萧玉书碰了杯,而后一干而尽:“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旁边,传来了江叔憋不住的笑声,随后,又被他自己硬生生的捂住了嘴。
萧玉书杯里的酒,被洛寄柔这一碰杯,差点全部洒出。
骨节分明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萧玉书整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洛寄柔。
这小姑娘,是木头做的吗?怎么如此不懂情调。
“唉……”叹了口气,萧玉书放下酒杯,又给洛寄柔杯里满了酒,“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
萧玉书靠近洛寄柔,手臂缠绕,而他身上,那股淡雅清新的味道又钻进了洛寄柔的鼻翼。
“是这么喝的……”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现在已经靠得很近了。
甚至,如果她稍微点点头,就能撞到萧玉书的额头。
洛寄柔的心跳动的厉害,男人的容貌近在咫尺,好看的不像话。
她咽了咽口水。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无比暧昧的时候,院外,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大小姐,开开门啊!”
那声音沙哑无比,似乎,被最粗糙的石头磨过一般。
良久,洛寄柔才分辨出,这是奶娘的声音。
“我去看看。”
洛寄柔立刻放下酒杯,提起裙摆,朝门口跑去。
望着匆匆离去的洛寄柔,萧玉书面上虽然没有恼怒,可是放下酒杯的力度着实比平时大。
江叔在一旁暗自心惊,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大半夜的还扰人春梦……哦不是,扰人清静!
爷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匆匆忙忙打开门,洛寄柔这才发现,奶娘浑身都沾满了污渍。
洛家离这如玉府不近,如果不坐马车,起码得走一个时辰才能到。
再加上,天上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地面上全是泥巴。
奶娘这样子,足以说明她来的匆忙,或许,还在路上摔了一跤。
连忙扶住奶娘,洛寄柔把她带进了院子里。
“奶娘,深更半夜,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裳吧。”
她从小和奶娘相依为命,自母亲死后,她一直拿奶娘当亲娘看待。
如今,看奶娘一身狼狈,她心疼不已。
奶娘和她在苏府的时候,过得一向不如意,连等级最低微的仆人,都能暗地里欺负奶娘。
她在的时候还好,还能帮奶娘挡挡,可现在,她不在苏府了,奶娘的境遇可想而知。
想来,奶娘今天深更半夜来找她,没准又是受了仆人的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