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珊看上去打扮得很素净,可那股子香水味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施越霆厌恶的皱着眉,“滚!”
他真不想在于清晚的墓前发火,要是她英灵有感前来、被吓到了怎么办?
于清珊哪里会知道这么多?她还以为施越霆是不好意思。
她淡淡的、虚弱又凄苦的一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也很难受,可是越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往前看,我有妈妈要养,你也有奶奶和父母,还有施氏集团那么多人,咱们要重整声气向前。”
她慢慢伸出手,想要搭在他宽厚的肩上。
施越霆眸子眯了眯,没有吭声。
于清珊心中一喜,忍不住嘴角上扬。
“啪!”地一声清脆响,于清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看着那个英俊不凡的男人,“越霆,你——”
“再敢弄这些幺蛾子,我就把你送给李天明。”施越霆神情和声音都如冰一样冻人,“他还在国外活得好好的,有你作伴,他应该会更高兴。”
“不,你不能这样,越霆,你不能这样。”于清珊吓得脸色发白退后几步,想到那凄惨的景象又上前几步,紧紧搂着施越霆的胳膊,“越霆,我求你了,我以后会好好听你话的,你不要送我走,求你了,求你!”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惊慌凄恐、玲珑有致的身材微微发抖,哭得是梨花带雨惹人怜。
施越霆怒极反笑,“原来,你就是这样勾搭了一个又一个男人,你以为我施越霆是回收垃圾的?凭你这样的货色、也敢对我使美人计?你也配?”
他抽回自己的手,又随意挥出,把重心一直没摆正的于清珊扫落在地,滚了两圈之后才停住。
她惊诧得忘了哭,“越霆,你——”
“莫然,买票,把于清珊送到李天明那里去。”施越霆打了个电话。
本来还想看在以前的情份、看在她长得跟于清晚一样的份上,给她一份可以养老的差事,没想她竟然还不死心。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她的一番躁动好了。
“不,越霆,你不能这样我,不要,求你了越霆,你以前说过会好好照顾我一生一世的,施越霆,你不能这样……”于清珊扯着喉咙嘶吼起来。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以前的施越霆是冷眉冷脸了些,也不会主动对自己温柔呵护,可至少行为君子,对自己也很好。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了?他明明知道,李天明不是个好人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难道不是他先把自己推出去的?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为什么他还可以对自己这么残忍?
“施越霆,你不是个男人,你会遭报应的。”哭求不成的于清珊又怒又怕,气急败坏,“不,你已经遭到报应了。就因为你的喜新厌旧,你三心二意,于清晚才会早死的!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
“施越霆,我恨你,我恨你,我诅咒你永远没有人爱、也得不到自己爱的人,你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是孤家寡人——”
于清珊凄厉的声音越来越远,施越霆无力的坐在墓碑前,他深情却又受伤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张照片,沉默好久之后慢慢开口,“是吗?你也是这样认为吗?”
没有人回答他。
天渐阴沉,山上的风呜呜吹过,更显墓园荒凉。
于清珊根本不想被送到国外去。她对着莫然哭哭啼啼,“……越霆只是一时生气,他不会真这样对我的,你不能这样,李天明不是个好东西,他会打死我的,他不是个男人,他不行了、他也不会有孩子了,我去了只会被折磨,莫助理,看在以前的情份上,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了,你放过我吧……”
奈何,莫然对她的啼哭完全不给面子,始终冷着脸。
于清珊并不放弃。车子一路向机场开去,她甚至偷偷把衣领往下扒拉,露出那雪白的沟壑,半遮半掩地向莫然身上倒去。
莫然气极,干脆把她交给保镖打晕,上了飞机也是分开坐。
李天明没有想到,莫然竟然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施越霆竟然把于清珊给送来了。
“哈哈,施总裁真是太贴心了,知道我喜欢于清珊,不远千里来送。”他挤眉弄眼看向莫然,“到底是他的女人,他舍得?”
莫然板正着脸,“我们总裁跟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关系,总裁说了,无论李总您在哪里,不要忘帝都才是你的根,我们总是会找到你的。”
李天明也知道李氏被吞得七七八八的事。可他注定无后,也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反正自己兜里钱够多,“随便!拉进去。”
他让人把昏迷的于清珊扛进了自己的别墅,带着胜利的笑挑衅地看了眼莫然,这才进了屋。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胜利感,莫然很是无语。不过,也轮不到他说什么,他只是代替施越霆来给李天明提个醒的。
一个保镖感叹,“这李少找的地方不错,南洋这边海多,景色也都不错,这是这边最繁华的一座城市,而且以前多是移民,也讲汉语,饮食也差不多,很适合休养。”
莫然点头,施越霆也是知道这里的,所以特意给了他几天假。
“你们有事就先回去,要是没事,也在这里玩几天。”莫然道,累了这么久,除了施越霆这个铁打的,其他谁也累得够呛!
保镖们一听,都卸下肩上的重担,相约在这里最有名的海滩玩几天。
微风轻拂,暖阳海滩,美人美景,他们玩得挺开心。
“怎么了?”其中一个保镖看到眼神直愣的莫然,“是不是看上哪个美女了?看上了就去跟人家说话呀,这里可不是集团,没人会要你保持君子形象的。你心理负担这样重,会打光棍的。”
“是啊,莫特助,上,兄弟们给你加油。”又一个保镖吹着口哨打趣。
莫然眸子更眯,精光一闪、喃喃自语,“是她吗?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难道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