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最近很头疼,不说其他明面上公司的生意接连受创,就是他暗里开的科研公司,竟然有一天也停电了,造成了数以千万的损失。
“好好盯着,不许再有一丝差错了。”他气得直吐血,已经暗地里从李氏转了不少钱来,要是没有进展,李氏那边发现之后首先不依。
“李玉然那边也要盯紧,不能给她联合S市那边的机会,施家和宋家,她都不能嫁。”
那些都是强劲的对手。
特助很为难,“可是小姐身边的人现在也很厉害,咱们这边盯梢和找茬的人都败下阵来,还有生意场上,老牌的新牌的公司都在联手对付集团,咱们这边——”
“找李玉然,她要是不肯合作一致对外,那就在明里暗地拆她的台!她既然不想好过,那咱们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特助瞧着他有些发狂的模样,心里害怕,觉得他跟李天明不愧是兄弟,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办得毫不迟疑。
“还不赶紧去?”李昊把人训走,气得又在办公室发了一通脾气。
这些事情,商场上的人都会关注,让人意外的是,一个幽静的小别墅,一身透明丝质睡衣的于清珊,竟然也在关注着。
“施越霆!李氏集团!”她恨得直咬牙,当然,最让她生恨的,是于清晚。
此刻,她的IPAD中是刚刚清醒过来的于清晚。她脸色苍白,精神不振,柔弱得让人心疼。
而一个宽厚的肩膀,将她轻轻懒在了怀里,轻声低哄,真想气得于清珊把手里的东西砸在厚厚的地毯上,可想想又不甘心,嫉妒在心里生了根,她想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得了施越霆的另眼垂青,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她!他们的相处,是怎样的情形!
施越霆看着病怏怏的于清晚,心疼得要命,“非要坐起来干什么?好好躺着,医生说你就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就好了。”
“我睡了多久了?”于清晚问,头是疼的,胸腔也隐隐发痛,她觉得浑身的精力似乎在一觉之后少了许多。
施越霆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就几天,没事的,放心吧,杜时飞已经从瑞典回来了,他们重新制定了医治方案,你不会有事的。”
杜时飞像是能听到他的话,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黑得吓人,“病人需要静养,无关人等就出去吧,不要把病菌带进来。”
要不是施越霆这个丧门星,清晚会遭受那么多罪?
“我是请你回来治病的,不是你让来发泄情绪的!”施越霆开口,“你喜欢的女人死了,那是她的命,也是你的命,你最好搞清楚,那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于清晚大吃一惊,歉意看向杜时飞,“对不起杜医生,其实我没事,你要不再休息一段时间?”
“他哪里需要休息?那个女人一死,他就马不停蹄回来了,来看你这个长得像他初恋情人的人呢!”施越霆罕见的面带嘲讽。
于清晚早就有猜测,闻言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杜时飞有些急,“清晚,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跟她是过去的事,我对你是真心的。”
“少废话!赶紧给她检查,杜时飞,不要让我质疑你的专业。”施越霆冷着脸站起来,“你要是再这样拎不清,我就让你从此再踏不进国门。”
杜时飞嗤之以鼻,“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施大总裁?好好贴你的膜去吧!”
施越霆正横眉对着他,屋外响起敲门声,“清晚!”
几人扭头一看,是周密,他的旁边,竟然是宋宇。
于清晚想要站起来,却被施越霆强硬的按在怀里。他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她才醒来,不接受探望。”
周蜜经过酒楼的事,对这些权贵子弟有几分犯怵,当即就站住脚步没再动。
宋宇却一直走到床边,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清晚,你觉得怎么样了?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施越霆瞪了他一眼,他也全当没看见,依旧笑眯眯的,“肖经理和小马他们都说要来,被我拦住了,等你出院时,我再给你办个盛大的Party,大家都很想你了。”
他话里话外亲近得很,甚至还伸出手去打算碰触于清晚的额头。
施越霆打掉他的手,“这是我女朋友,轮不到你献殷勤。”
“我从来没听说清晚有男朋友,再说,我作为她的上司同事兼朋友,来看望是很正常的事,施总裁,哦、不,施总怎么离了施氏集团,心胸变得这么狭窄了?”宋宇笑语晏晏,嘴角的笑意怎么也遮不住。
施家这内斗闹得好呀,让他们宋氏捡了不少好处。
杜时飞适时插嘴,“他一向眼瞎,当初那么害清晚,现在竟然有脸说是她的男朋友,当总裁当到这个份上,我也是大开眼界了。”
宋宇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含笑看着于清晚不说话。
施越霆也目光灼灼看着于清晚,眸子中有后悔自责也有期盼。
这屋里的男人个个对他不友好,个个不认为他是于清晚的男朋友,这个时候,只要于清晚一句话,自己就能狠抽这些男人的脸。
于清晚也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一道大分贝的声音打断了她到嘴边的话。
李想激动的冲进来,“清晚,啊!清晚,你醒了,太好了,我刚才听到护士的消息,还以为她弄错了呢!清晚,你怎么样?我好想你啊。”
她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还坐在轮椅上,推着轮椅,根本没停就冲了过去,那不管不顾的样子,逼得施越霆也只能侧身避开。
李想得意的挑了挑眉,对着杜时飞一笑,又拉着于清晚的手,脸上露出痛惜的神色,“怎么就那么倒霉?我早跟你说过了,不要他在一起,不要跟他在一起!你非不听,你看看,碰到他就碰到于清珊,碰到于清珊你就倒霉。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李想又看施越霆不顺眼了,要不是他以前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于清晚能遭这种罪?
施越霆确实理亏,李想说得很有道理,他没法反驳。
李想又碎碎叨叨说了许多,有当面暗讽施越霆不中用的,也有要于清晚跟他保持距离的,听得屋里其他几个男人带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