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珊是真的不知道于清晚去了哪里,任凭施越霆用什么法办法来逼供,她就只有四个字,“我不知道。”
施越霆用了手下所有能用的资源,查了无数的监控,用了一个月时间也没有找到于清晚到底在哪里。
只知道她的身影不停地在国内国际航班中飞来飞去,可到最后飞着飞着,却变成了查无此人。
“不会出事的!清晚一定不会出事的,她一定还在哪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找她。”李想不相信查到的结果,流着泪、颤抖着自我安慰。
施越霆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气质、冰冷的眼神、紧抿的嘴唇说明了他现在很不爽的心情。
“再找吧!她的身体很特殊,而且她一向是一个传统的,我觉得她在国外的可能性很小,十有八九还是在国内。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杜时飞道。
李想连忙应声,“对,对对对,清晚一向最不喜欢国外了,她一定在国内,在某个山清水秀又偏僻的地方过自由自在的、悠闲的生活。”
她恨恨的瞪着施越霆,极为不高兴,“某人调子高的很,自己犯了错还不愿意口头承认,难怪清晚要离得远远的。要是我呀,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自己一个人多好呀!不用受那些窝囊气。”
杜时飞轻轻拉了拉李想的衣袖,冲她摇了摇头,看了施越霆一眼,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施越霆一直在找,一直派人在到处寻找,可是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于清晚的任何踪迹。
而与此同时,在西南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破破烂烂的三间瓦房中,有一个穿着打扮得中规中矩的年轻女孩子,正教留守的孩子读书写字,与他们玩得很开心。
她肤色很白,笑起来特别温柔好看。
“老师,清晚老师,你真的不会走吗?”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女生,甜甜的问。
这位清晚老师就是于清晚。
她笑道,“怎么又问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不会离开这里的。你们放心好了。”
“噢耶,真是太好了。”孩子们兴奋地拉着手,围着她转圈圈,欢声笑语传出简单的小院子,传出很远很远。
三年过去了,偏僻的小山村里,依旧留着以一位叫于清晚的老师。
而三年过去了,S市那个叫施越霆的最年轻、最能干的总裁,也一直在寻找着,只是后来他的路线发生了变化。他开始经常往环境好、风景好、却又偏僻的地方而去。
可每一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带着失望而回。
莫然依旧跟在施越霆身边,忍不住提醒他,“虽然有支教的人说就是她,可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又没有照片,或许不一定是她,要把心态放平,不要太——”
他说不下去。
这三年,施越霆经常在外面跑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整个人也更加冷漠了。
果然,施越霆并没有理他,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前方,盯着那个他将要去寻找的地方。
而另一边,于清晚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几个人,正因自己而来,直到她搬完赠送的物资,看着从车里走下来的那个男人,再也迈不开脚步。
施越霆紧紧的盯着她,她也回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看了很久。
他终于笑了一下,“昨天晚上我梦到你了,就在这里。原来,你果然在这里。”
于清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脚动不了半分,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他。
莫然以为她不相信,连忙走过来,“这三年总裁一直在找你,去了无数个地方,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你。无论我们怎么劝他都没有放弃,他想要找到你,你相信他,他是真的——”
于清晚潸然泪下,这里并不是荒凉得不与外界接触的地方,她有时候会去县城,也会特意到网吧去查一查施越霆的消息,也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眼泪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流,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施越霆真的会来找自己,而且,你找到了。
施越霆大步走过去,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我很想你,你呢?”
“不想。我每一天都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去想。”
“那样也好。我也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面全是你。想想自己曾经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想想自己如果真的找不到你,那就一辈子找,倒在找你的路上也很好。”
“我身体不好。”
“我身体也不好,而且我脑子也不好。”
“我不能生孩子。”
“好巧,我也不能。”施越霆居然笑了起来。
于清晚胡乱抹了把泪,抬起头来瞪着他,“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傻瓜!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非要那些外来的东西评价吗?这么多年来,我以为我已经很清楚的用行动向你表示了我的决心,可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施越霆猛然变了脸,拉着于清晚进了车。
莫然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个星期之后,说好不离开的清晚老师跟着两个男人走了。孩子们依依不舍,经人两个男人成功洗脑,知道清晚老师离开这里才会过的更好,他们个个含着泪、目送她离开。
“傻瓜,我不是说了吗?以后只要你想来,我随时都能陪你来。”施越霆体贴的擦掉于清晚脸上的泪,“这里山清水秀,空气特别好,民风也很淳朴。等以后我们老了,就可以来这里养老。”
“好呀,只要你不嫌弃这里落后,我怎样都可以。”于清晚很开心。
这一个星期,两人白天陪着孩子们学习,晚上互诉衷肠,诉说着这几年的辛苦、对对方的思念和心疼,说着对未来的期待。
“你这个傻瓜!跟我有什么不好说的?于清珊就是一个骗子,她骗了奶奶和爸爸,骗了你,骗了她自己。”施越霆抱着于清晚,捏了捏她没有半点肉的脸,“要是早点说开了,咱们何至于错过这么多年。”
于清晚不依,“明明才三年,哪里就这么多年了,你才是个骗子呢!”
“是是是,我是个骗子,你是个傻子,那咱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那可说好了,以后再也不许你离开我半步,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施越霆故意露出凶狠的样子,扬着手里的拳头恐吓。
于清晚含笑不语,往他的怀里又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