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笑吃惊又退了一步。
笑话,莫然能当着电话对面的周部长说这些,足以说明施越霆的重要性。
“赵队,不要听他的,他就是唬人的。”李昊见场中人神情动摇,有些着急的对赵队长道,“您是听从最高部门指挥,其他任何人也奈何不了你们。”
赵队长听到这话,神情坚定了几分,脸上虽然还带着恭敬的态度,可说话却没那么客气,“周部长,我知道您是什么人,可我今天来这里,是上级直接下的命令,我也是奉命行事,您要有意见,可以去找我的领导。人,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您慢慢找人沟通协商,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他又背过众人,走到远处跟周部长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挂了电话,莫然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于清晚有些担心,紧紧握着施越霆的手不松。
施越霆另一只手轻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你放心,他们不敢伤害我的。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知道,不去一趟是不行的了。连周部长出面都搞不定的事,一定棘手了。
施越云冷笑着,“走吧,大哥,哦、不,陈先生,只要查清楚了,一切都好说,我们还等着结果呢。”
他早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这一次,他们可是付出了大代价的。
周队长正要带着施越霆离开,一道老迈却气势十足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不许你们带他走。越霆是我的孙子,是我指定的唯一继承人,你们谁也没有资格说他。”
施老太太来了。
她可不是真的没有关注这里,而是在监控前一边看现场版一边咬牙切齿,看到心爱的孙子要被人带走,她急得什么也不顾就冲了过来。
“我不管你姓赵姓钱还是姓孙。我们施氏集团早就改了控股模式,现在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公开了说,也是各股东的事,只要越霆不叛国,你们根本没有任何权力抓他。”老太太冲到赵队面前,“我不管你后面的人是谁,要带走我孙子,除非我死,给我滚开。”
老太太什么时候怕过事?她拿出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打的电话,“……我不管你们这个层面的决定,我只告诉你,今天是我孙子订婚的大好日子,我不许你们的争斗波及到他身上。你们要是不管不顾,那咱们就撕破脸,什么也不要在乎好了,反正我一个将死的老太婆,什么也不怕!惹恼了我,我就把那些所谓的什么顶级科技全部卖出去,谁给钱多就给钱。我孙子都要被你们害了,我才不管什么大爱小爱的!”
她又朝施越霆伸手,“走,跟奶奶回家!我倒要看看,有谁敢拿着枪去我的地方抓人。”
她又狠狠看向施越云,“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还有脸说自己姓施?集团要是真交到你手上,那才是真完蛋!你个屁本事没有的窝囊废,除了窝里斗,什么也不会的废物,谁当总裁也轮不到你。”
施越云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摄于她的气势,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于清珊眼看于清晚小脸变白、眼看施越霆就要被带走,却闯出来个凶巴巴的老太太,想到她当初对自己看似宽容随意、实际并没有放在眼里,反正暗中下绊子,心中有气。
她走上前,“你嫁给姓施的,却生下个姓陈的孩子,一大把年纪也不知道害臊,还有脸教训别人?至少,人家没有做这鸠占鹊巢的事。我要是你,连出门都不敢,哪里有底气在这里训人?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她看老太太不顺眼,李想却看她极不顺眼,出口讥讽,“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个不要脸的,怀了姓李的孩子,却非说姓施,还假扮我们清晚去勾搭人,啧啧啧啧,果然是不要脸到极致了,你不会是换皮了吧?不然怎么好意思出门?”
为了让场中的人知道真相,李想那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一清二楚,听得场中众人目瞪口呆。
“……你们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想方设法流掉孩子,然后又装失忆住到施家别墅去,还害自己的亲妈和亲姐姐,唉,真是蛇蝎心肠呐,清晚真是太可怜了,怎么投胎到这样的人家、有这样的妈妈和妹妹?”李想边说边感慨边摇头,“人呐,不能只看表面喽,不要脸的贱人多着呢!”
她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又纷纷看向于清珊,八卦之火在眼中熊熊燃烧。
于清珊被人看得仿佛衣服都被灼穿般羞怒,“起码我没有去谋夺别人的家产。”
“要不是孩子流掉了,他就会姓施,你就已经成功了。”李想呸了一口,“不要脸,还敢狡辩。我就奇怪了,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还有人要,你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
说到癖好,于清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李昊脸色也极为难堪,他们现在倒是有了默契,那些奇怪的癖好还真能让两人都觉得身心舒畅。
只是这些都不能为外人所知道!
李昊男人的面子挂不住,冲过来就要打人,杜时飞连忙把李想护在身后,于清晚也想去帮忙,施越霆连忙一边拉人一边护着,其他人也纷纷帮忙。
两方人马登时打成一团。
总算是施越霆力气大、人又高,把于清晚半拖半抱带离了‘战场’,而赵队长见状,立刻一挥手,几个拿枪的人就上前围着施越霆。
“你们要干什么?不许你们动我的孙子!”老太太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施越霆,奈何中间战圈有点大,只能绕着弯子冲过来,期间还趔趄得差点儿摔倒,急得特护和保镖急忙拦人。
“不要管我,不用理我,去保护越霆,保护我的孙子,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他。快去。”老太太倔强地不让他们碰自己,赶着他们去帮施越霆。
这边乱着,中间打架的也乱了,施越霆那边也在纠缠不休,前来道贺的人一退再退,就怕那些‘凶器’落到自己身上。
打得最凶的,要数于清珊和李想,其他男人也都多多少少抄着凳子、拿着武器,大家心里把憋着的一股气宣泄出来。
“啊——”一声痛呼,接着是惊慌的喊声,“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老太太受伤了,她头上流血了,来人啊,快来人帮忙,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