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面画的正是江南水流走向图,她看了好久,一直在思考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算了,这确实不能够难为你,给我吧,你快去休息一下准备用晚膳。”萧墨北准备将锦意手中的河流分布图抢回来,但是锦意完全就没有还回去的意思。
她拿来一支毛笔,“别太心急,等我一会儿,等会儿我就能够给你想出一个好办法了。”
锦意重新拿出了一张白纸,在纸上圈圈画画之后没什么墨水,张开嘴就想要将笔放进嘴里。
这一幕险些看呆了萧墨北,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将毛笔放入……嘴里?”
“电视上都是这么演得,应该没错吧?”锦意见萧墨北阻止自己,也开始有点迟疑了,难道错了吗?
“何为电视?”萧墨北一脸疑惑,他是越来越不懂这个女人了,她所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奇。
“就是可以……”锦意愣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不要解释了,毕竟自己现在是锦意,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说这些奇怪的话。
“嗐,就是我做梦,梦到的。”锦意随便编了个理由以后,赶紧想办法转移话题。
“来,你看,我已经想到办法了。”锦意拿笔在纸上指了指又继续画下去,“在每一条支流的岔口这里设置水坝,然后再将这里修建道口,周围植树……”
萧墨北虽然在听她说,但是注意力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也有这么认真的一面了。
这样的她,真的很难让人讨厌起来。
“你在发什么愣呢,我在帮你出主意呢,你听没听到?”锦意见他好像一直都心不在焉,问到。
萧墨北回过神来,刚才她说的那些东西,他都听清楚也明白了。
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办法,修水坝可以减小水流,植树的话可以减少水土的流失,这样倒是一举两得。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萧墨北不免有些震惊,锦意现在不仅是换了个人,而且连头脑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很简单啊,常识问题,懂了自然就都明白了。”锦意总不能把自己所有的身世都全盘供出吧。
看着她不自然的神情,萧墨北对于她的身世可是越来越好奇了,“锦意,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锦意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该不会是诈我的吧?
“什么从哪里来的,我当然是从我娘亲肚子里来的,不信你去问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神经。”
锦意太清楚不过萧墨北有多危险了,万一他真的识破了什么,以后她该怎么办,这就是个问题了。
她神情很不自然的起身回房,手心都是冷汗。
萧墨北看着她在纸上写的字,笑的一脸的宠溺,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字写的还真丑。”
他将锦意说的办法又再一次细化呢,分出了利弊之后这才将完整的方案交给了皇帝,“妙哉!妙哉啊!墨北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个主意来的?”
“本王只不过是将这个办法细化了一下,真正想出办法来的还是相府的嫡女,锦意。臣也是得她启发。”
萧墨北并没有想要独享美誉,毕竟这确实不是他想出来的办法,正因为这样就更不能接受这份功劳。
“好!重重有赏,没想到这相府家的女儿但是一点都不吝啬于她爹啊,哈哈哈,好好好,这个办法一定要尽快实施。”
皇帝看着高兴的不得了,这些日子他被这个问题已经困扰的茶不思饭不进了。
萧墨北既然已经将方案交上去了,那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宫中,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离离去了。
他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萧墨北到了锦意休息的房间,发现她已经熟睡了,坐在床边细看,才发现她还没有上药。
无奈之下,萧墨北只能是亲自动手帮她擦药。
忽然他也不讨厌和锦意相处的时光了,甚至还觉着很踏实,只不过太闹腾了。
他看着锦意睡相如此夸张,摇了摇头,正准备起身要走的时候,却被锦意拽着倒下。
“你做什么,放开本王。”萧墨北看着她死死搂着自己,发现自己的手被她压住了,完全挣脱不了。
不管怎么叫,锦意都不行,睡相难看就算了,嘴边居然还有口水。
萧墨北瞬间就抛弃了刚才自己对锦意的看法,他无语的躺在旁边,毫无睡意。
不只是夜晚有些冷还是被褥太薄,锦意感觉有些冷了,直接钻进了萧墨北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的更安心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平稳的呼吸,萧墨北忽然就不想推开她了,难得她这么安静,说不出那些刁难的话。
也罢,只准一次,下不为例。
次日一早,锦意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瞬间清醒,她瞪大了眼睛看清楚身旁是谁的时候,直接就一脚把萧墨北踹了下去,“你,你怎么在这里!”
萧墨北颦眉起身,他披上衣服,“麻烦你弄清楚,昨天晚上是你自己拽着本王,不让本王走,你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锦意被萧墨北的话堵的出不了声,她当然知道自己有抱着东西睡的问题,所以他说的也有可能是真的,这么想着,她就只能是清了清嗓子,“那我向你道歉,不过你晚上没事出现在我屋子里难道就没有问题了吗?”
“本王那是看你可怜,不知道你有没有上药,过来看看,好心当作驴肝肺。”萧墨北边说边穿上了衣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以后,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锦意愣了一下,摸了摸自己脸上确实好像有什么东西,她下了床走到铜镜前发现自己脸色确实好了些,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了。
赶紧洗漱了一番,用早膳的时候,她故意坐到了萧墨北的身旁,“我当时又睡着了,不知道,对不起嘛。我这刚醒来,看到有人在我旁边,一时间激动了,也是情有可原,您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了呗。”
锦意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需要逃避的,大不了就被讨厌呗。
反正萧墨北以前呢也没有多喜欢自己,对她来说当然没有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