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散去以后,王氏神情严峻,“你一会儿到我院子来,我有事要与你说。”
锦意暗暗哀嚎,从她这表情看来,一定不会是说什么好事了,只能是惺惺道:“知道了,我一会整理衣带就过去。”
王氏点了点头,离去。
正当锦意准备回屋的时候,锦盈走了过来,一脸的委屈,“姐姐,刚才妹妹只不过是好心提醒,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么样了?一直自说自话的人是你,你以后还是注意点吧,不然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锦意冷眼一扫,若不是还会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自然是不会给她留任何颜面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姐姐这是在诅咒妹妹吗?”锦盈颦眉,本不想计较这么多,但是她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这锦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现在她每说的一句话都带着别的意思,若是揣测一番,别有意味。
以前的她,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反驳,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什么在她面前都能够被一眼看破。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要是自己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如果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耍什么小手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锦意莞尔一笑,完全就不把脸色已经发黑的锦盈放在眼里,她让下人将皇上赏赐的那些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别院。
此时意气风发的锦意在锦盈眼中,就像是在刻意炫耀一样,她是越看就越生气。
凭什么所有好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她身上,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她将来做了皇后,第一个要死的人,绝对是锦意。
到那个时候,她绝对不允许锦意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回到自己别院,锦意笑眯眯自己点了一遍,又把所有的金银首饰都比对了一番,最后又分了清英和浮烟一些小首饰,因为大的收拾她们也不要。
现在自己总算是富有了,这些钱还是得好好留着,将来给二宝娶媳妇用。
不过既然现在有这么多银两了,要不最近找个时日就搬出去住算了,卖一个小些的屋子,她自己一个人住就正好。
也省得在相府见到这些尔虞我诈会心累。
说着,她立即让浮烟去了解行情,找一个相对安静的小别处就好。
想着自己那老母亲还在等着自己,她长叹一声,带着清英前去领骂。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这前脚刚踏进去,王氏后脚就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久才过来?”王氏坐在椅子上,颦眉抬眼望向她。
“我就让下人们帮手把皇上赏赐的那些东西搬到我住处,所以耽搁了些时间,母亲找我过来所谓何事?”
锦意直接进入主题,早开始,早结束。
“说说吧,你最近到底在做些什么?不回家就罢了,怎么还和皇上攀上了关系。”王氏对自己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拿捏不住了。
这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去找萧墨北借钱被人家摆了一道吧?
她斟酌再三,笑了笑,“其实就是受了点伤,不想让你们担心,所以我就暂时在墨王府小住了两天,我与皇上当然是没有直接接触的,只是与墨王爷讨论,他将我的想法自己皇上说了罢,其他的我便不知了。”
王氏听了她的解释后,总算是松了口气,她拉着锦意的手臂,“哪里受伤了,娘瞧瞧。”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并无什么大碍了。娘,我想与你商量个事,还请您答应。”
锦意还是想告诉她,自己要搬出去住的消息。
毕竟再怎么说,她能够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虽然王氏平时很是严格,但是她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锦意好。
“你说,若是什么让我生气的事情,那你还是不要说了。”王氏这段时间已经被自己这个女儿折磨的头都大。
以前虽然胆小懦弱,但是总归是听话的。
现在胆子虽然大了,可是已经快要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惹出什么祸端,到那个时候想要后悔就为时已晚了。
“那我还是不说了,等下您一生气,又该说我了。”锦意一听这话,哪还敢说,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一直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进行说教,长篇大论听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说吧,我定会忍着脾气。”王氏生怕会走漏什么大事,生气归生气,总好过让她犯糊涂的好。
锦意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笑了笑,“就是我想说能不能够搬出相府,我自己一个人住……”
她开讼师馆的事情现在是绝对不能说的,要知道,王氏最见不得的就是她去抛头露脸。
在她心里,这样的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好闺秀。
“你是不是一有点银两就想着去外面疯?怎么,相府哪不好吗?”王氏手指戳了戳锦意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锦意总感觉这话在哪里听过,实在是太熟悉了。
“倒也不是相府不好,而是女儿觉得与这府里的人完全就相处不来。若是我自己搬出去住了还好,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确实是锦意心中所想,她不喜欢这种复杂的关系纠缠,简单些,人也会快了不少。
“你是相府的嫡女,谁敢与你过不去?”王氏还是不理解,虽说她已经和离回到相府,但是总归来说,也没有人敢欺负到她头上才对。
“娘,您也知道以前我的性子是如何,就连您都不愿意多看我几眼,又更何况其他人?这府里上上下下真正将我当嫡女看待的没几个。只是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您看不到罢了。”
锦意虽然不想说这些,但是如果她不说出来,能够获得王氏同意的利率一定不大。
有时候卖惨比什么都有用,这都是她从电视选秀节目悟出来的真理。
王氏从未听锦意说过这话,她确实是不知道锦意这些年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只知她从来不喜欢与人交谈,自己自然也就与她生分不少。
“那你为何从来不与娘说,若是娘知道,定然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痛心的看着锦意,这种事情在这么大的府里并不少见,毕竟她以前也是有经历过这种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