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舟车劳顿后,众人终于赶在天黑前到达了距离安国最近的一个驿站,命人安排好了住房又在此稍作休息。
晚膳时,赤鹤草草吃了一些便先离开了,萧墨北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也悄然离开了。
“墨王爷跟着在下,可是有事?”赤鹤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跟在自己背后,看来人是萧墨北心里立马警惕了起来。
“并无要事,只是前来告诫一下安国四皇子注意自己的举止,不要引人注意,给本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萧墨北冷声道。
赤鹤正推门的手顿了一下,神情却忽的笑了起来。
“早就听说大庆的墨王爷聪慧过人,行事谨慎,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赤鹤并未否认,转身向萧墨北。
接着又说到:“墨王爷请放心,本皇子也不是爱惹是生非的人,明日到达安国之后必然会与你们分道扬镳,但这次的恩情本皇子会记在心上的,他日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墨王爷也请不要客气。”
“如此,看来四皇子是还有事想让本王帮忙了。”萧墨北平静道,好像早已知道并不惊讶。
不过是顺路让赤鹤搭个马车而已,就能让堂堂安国四皇子在有难时倾力相助,这样不划算的买卖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这些皇室人会答应的。
“墨王爷既已猜到本皇子有事相求,那自然也是知晓所为何事了。”赤鹤目光紧锁萧墨北,自己马上要回国,未报的仇也只能是请求别人帮忙了。
萧墨北闻言目光冷淡地看向赤鹤,一字一句道:“宫中贵人,本王不便插手。”
本来赤鹤也没对萧墨北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试一试萧墨北的态度,见他如此,自己下次就报仇就没什么顾忌了。
“多谢墨王爷,本皇子刚才所说的话全都算数。”说完便进入房间了。
锦意和高浣吃完后,待众人离去,两人又坐在一起对酌聊天,口中所说的全是这里的人听不懂的专有名词。
“高浣,你想家吗?”锦意饮下一杯酒,眼神明亮地看着高浣。
高浣望着手里的酒杯,笑了一下。“不想,但挺想那个时代的生活。”上一世的高浣是孤儿出身,作为一个女法医又鲜少有好友,所以身边几乎没有几个有交情的人,她也就并不怀念上一世的生活。
只不过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人们的思想太过封闭,相对而言两人都更观念那个时代罢了。
“是啊,在那里女人能顶半边天,不像这,女人要是有自己的事业家里人都会觉得蒙羞,简直是不可理喻。”锦意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酒,在此之前她已经喝了好几杯了,现在脸上已有了些许红晕。
萧墨北回来时看见的就是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锦意趴在桌上,手里抱着酒杯不停跟高浣说话的样子。
高浣的酒量很好,比起已经不省人事的锦意,她只不过是双颊略生粉色而已,看到萧墨北来的时候立马就识趣地先离开了。
萧墨北只在擦肩而过时对高浣点了点头,看着锦意的嘴还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走近才听清。
“高浣,这里的酒和我们那里的酒哪儿的度数更高一点啊你说。”锦意说着脸上还挂着憨憨的笑容。
萧墨北被锦意这幅样子给萌化了心,但还是因为锦意的话不解地皱了皱眉。
她们那里,那是什么地方?看来高浣和锦意是来自同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难怪当初救治萧斐时高浣只找锦意。
伸手把人抱起来,萧墨北动作轻缓的把锦意送回了房间,又从店小二那里弄来了热水,细心地为锦意擦拭了一下,让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魏志前来禀报事情时看见萧墨北这般体贴的模样,虽不惊讶,但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只道是王爷这颗铁树开起花来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差。
暮时萧墨北刚提醒赤鹤莫给自己添麻烦,夜里就马上应验了。
听到隔壁房里传来打斗的声音,萧墨北么看了眼熟睡的锦意,立马就开门出去了。
“他安国彦还真是一时半刻都容不下我啊。”
萧墨北刚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被黑衣人用剑指着跪在地上的赤鹤,之前受伤的手臂又开始流血不止。
黑衣人见有人来了立马抬起手想要了结了赤鹤,却被一道快如闪电的刀光给悄无声息地了解了生命。
“谢谢。”赤鹤对着冷漠着一张脸扶自己的萧墨北道。
若不是萧墨北来得及时他还真说不定就已经遇害了,其实赤鹤正常时那个黑衣人是打不过他的,只不过他重伤未愈。
萧墨北冷漠地应了一声,便传来人将尸体给处理了,又找人请来了高浣为赤鹤处理伤口。
“你怎么又被追杀?那些人还真是执着,一点都不肯放过你啊。”高浣一边帮赤鹤处理伤口一边语气嘲讽地调侃到,此时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赤鹤没有出声,眼中却是晦暗不明,只有额头上冒出的丝丝冷汗证明他此刻伤势不轻。
萧墨北回到房间以后,立马就召来了魏志。
“你再去查一下今天的黑衣人来历。”萧墨北坐在书桌前,沉声道。
魏志领命后便退出房门了。
萧墨北又坐回床边,轻抚开散乱在锦意脸颊上的碎发,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情这才又好了一些。
第二天清晨,锦意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从床上起来,萧墨北正好从屋外给她端来了清粥。
“醒了就快洗漱好用膳吧。”萧墨北将粥放在桌上,走到床边为锦意穿衣。
刚从睡梦中醒来加上宿醉,锦意脑袋并不是很清醒,看着面前细心照料着自己的英俊男人,忍不住就在萧墨北微凉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亲完之后不仅是萧墨北,连锦意自己都愣住了,大脑一下就清醒过来,噌地一下从床上窜起来到旁边去洗漱,一言不发地吃起了早膳。
萧墨北看着锦意失态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嘴角上扬起一个宠溺的弧度。
从房间出来就撞上了高浣,看着神态有些不自然的锦意高浣本想开口询问,但看到女子生后心情愉悦的男人,本来的关心就变成了打趣了。
“锦意,大早上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跟你家王爷干了什么羞羞的事?”
说完也不管锦意更红的脸,开心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