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上东虽未抬眼，却清晰感知到数道灼热目光如芒刺般扎在背上，几乎要将他的皮肉灼穿。房间里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在空气中游走。
【何上东：此刻我比《鱿鱼游戏》的参赛者还慌！】
【空气：我好像在演《甄嬛传》，紧张得能拉丝！】
方城依旧挂着无比无辜的神情，指尖轻轻摩挲着投影仪遥控器，唇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含着三分歉意七分天真。
【方神：遥控器在我手里，就是《电锯惊魂》的机关按钮~】
【这笑容！是《唐人街探案》里张子枫的同款！】
"早知道视频里与小可爱互动的是您，我怎会在这儿播放呢？本想让大家一同欣赏艺术影像，结果倒像是成心揭开您的伤疤 —— 上天可鉴，我绝无此意。"
他说话时指尖在遥控器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给每一个字都裹上糖衣。
【方神：茶言茶语技能MAX，建议参加《茶艺大师101》！】
【遥控器：我被摸得有点害怕，这糖衣下都是刀！】
何上东狠狠瞪了他一眼，指节捏得泛白："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你分明就是蓄意 ——"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余光扫过会议室里石化般的众人，尤其是方振冷凝的目光，让他后半句咒骂卡在喉咙里。
【何上东：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这就是传说中的“咽学”吗？】
【方振：我的靠山正在变成小丑，谁懂？】
"不过既然事情已到这地步，"方城突然蹲下身，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皮鞋尖无意识地蹭着地毯上的花纹。
"您若坚持要起诉，我也认了。只是这些视频的来源嘛……" 他拖长语调，拇指在屏幕上划出一道蓝光。
【方神：划屏幕的手势，像在切《水果忍者》的西瓜~】
【手机：我肚子里藏着多少秘密，你们猜？】
"到时候警察、法官、陪审团恐怕都得好好观赏一番了。" 尾音轻轻扬起，像一片羽毛拂过何上东绷紧的神经。
【建议改行当律师，这嘴炮能直接打穿对方防线！】
【何上东的神经：羽毛？不，是刀片！】
"这些视频？！"何上东瞳孔骤然收缩，冷汗刹那间浸透衬衫。
他私藏的数十部 "跨物种影像"—— 与猪、牛、羊乃至老虎的 "作品"，难道都落在这小子手中？！喉间泛起一丝腥甜，他突然想起在纽约长岛别墅里，那个藏在暗格中的硬盘，上面密密麻麻的编号像极了此刻方城手机屏幕上闪烁的缩略图。
【何上东：我的硬盘像《寄生虫》的地下室，终究被发现了！】
【方神：你的秘密比《明星大侦探》的线索还多~】
"方城，你何时 ——"何上东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裂痕，像寒冬里突然崩裂的冰面。
方城抬头望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时光一去不复返啊，何先生。"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在谈论天气，"您说要是把这些视频传到网络，或者发给《动物保护时报》，他们会用多大的版面报道呢？"
【方神：《动物保护时报》：这题超纲了！】
【建议标题：《震惊！某精英竟是《动物森友会》重度玩家？》】
何上东恨意翻涌，却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此刻他最痛恨的已非方东明，而是眼前这个笑意吟吟的少年 —— 明明自己从未招惹过他，却三番五次将他推入绝境。记忆中那个在方家老宅追着蝴蝶跑的孩童，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锋利的模样？
【何上东：你曾是追蝴蝶的少年，如今是追我命的阎王！】
【方神：童年阴影？不，我是你的成年噩梦~】
就在他咬牙沉默之际，方城突然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110 的拨号界面："我方城最讲诚信，既然您要告，那就走法律程序。来，电话我都帮您拨好了。" 手指悬在绿色通话键上，像悬在何上东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方神：110是我的王牌，你敢接吗？】
【手机：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有威慑力！】
何上东眼睁睁看着通话界面跳转，浑身血液几乎凝固。他猛地扑过去挂断电话，指尖触到方城冰凉的手背："你！"
方城轻笑一声，再度按下拨通键："何先生这是做什么？不是要讨回公道吗？" 电话接通的嘟嘟声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像倒计时的秒表。
【这不是报警，是《鱿鱼游戏》的红绿灯游戏！】
【嘟嘟声：您的社死倒计时已开始~】
两人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展开拉锯战：一个拼命拨电话，一个疯狂挂电话，活像上演滑稽戏。
【建议改行当相声演员，这配合比对口相声还默契！】
【梁部长：我好像在看《喜剧人》现场，笑不出来但很想笑】
梁部长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低声对李部长说："老许，咱们是不是该出去回避下？这场景跟我闺女看的偶像剧似的。"
李部长抿着唇摇头，目光落在方振身上 —— 那个向来端方有礼的年轻人，此刻正捏着钢笔，指节泛白，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几个破洞。
【梁部长：我女儿的偶像剧都没这么刺激！】
【方振：钢笔：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
"够了！"何上东终于崩溃，按住方城的手机屏幕嘶吼，"我给你钱！求你别报警！" 声音里带着哭腔，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
【何上东：我把《孤勇者》歌词改成“求你别报警的勇者”】
【公鸭：这个比喻我不接受！】
方城指尖一顿，挑眉看向他："您说什么？风声太大，我没听清楚。" 拇指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的纹路，似笑非笑地望着何上东。
【方神：欲擒故纵玩得6，这波是《甄嬛传》十级学者！】
【手机边缘：我被摸得有点痒，他在套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