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小楼和君不语出现的时候,玉狸和血影正在院子里挤兑君不知。
两个人抱着手臂靠在一起,打趣着“你要多多练习才行啊!不然这般柔弱,将来怎么追得上玉婵!”
“呸,她才多大,我一把就能拎回来,还要怎么追?”君不知啐着玉狸,弯着腰去举地上的哑铃,那是玉狸让血影做的,没想到一拿回来先逼着君不知练了起来。
“你也说她是灵珠子转世,自然不可轻视!”玉狸捂着嘴笑,看他的热闹“你在后面追了人家几世,也没见成功,为什么?我估计呀……就是嫌弃你太面,瞧不上你!”
“胡说!”
“不过……”玉狸回头看看血影“若是他追上了玉婵……那岂不就是我的妹夫了?哇……好老的妹夫……我不想要……”
“小玉儿!”君不知哪里受过这般折磨,捏着哑铃向玉狸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少借着说话偷懒!”玉狸拿手指着君不知,对血影说“你快看着他,你看他又不动了!”
血影自然是听玉狸的话,什么也不说,上去就拉着君不知的手臂继续举。
君不知哀嚎着,在血影手底下挣扎,忽然听见一声轻笑。
扭过头,就瞧见福小楼趴在大门旁的栅栏上偷笑,一脸的狡黠,身后站着冷情冷面的君不语,一身清透的白衣,自带冷冻的效果。
“你们……怎么来了?”君不知和血影同时停下手来,望着门外。
“谁?”玉狸看不出清楚来人,只是一直回头张望,一高一低两个影子。
“是我!”福小楼直起身子,推门而入,走到玉狸身边“几年未见,你倒是活脱脱一个小妇人的模样了!”
“小楼?”玉狸有些惊讶,拉着她的手喜不胜收,又想起她身后站着的那个雕塑一般的高大身影“那个……是君不语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
“他抓到你了?”
“切,他想得美!我要是不让着他,今生都别想碰到我的衣摆!”福小楼不忿的撇撇嘴,不肯承认被抓到了。
“是,今生抓不到,来生再继续抓。你们两个啊,最是能折腾!”君不知看了君不语一眼,对着福小楼吐槽“如今能瞧见你们两个人一起出现,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奇观了!”
“我们是能折腾,那也没你能折腾啊,我瞧灵珠子如今也是四岁了吧?不知啊,你准备什么时候迎娶她呀?”福小楼一语致胜,噎的君不知说不出话来“啊……我忘记了,即便几世转生,人家还是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现在人家那么年轻,你这么老……自然更要考虑考虑了!更别说万一将来灵珠子还能位列仙班……”
“行了行了!”君不知让她说的心烦,打断福小楼的话“你们到底来干什么的?”
“来找你呀!”福小楼笑眯眯的盯着君不知“我和不语要出门,那地府可不能没人看管。你也知道黑白无常二位不靠谱,所以特地来找你回去呀!”
“我不要!”君不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想出门,就抓我回去,凭什么?”
“不知!灵珠子长成大姑娘还早着呢!你呆在这里也没有用啊!”福小楼劝着君不知“回去吧,过两年再回来,又不是让你永远不回来了!”
“小楼……”玉狸拉着福小楼的手“不急于这一时,坐下来慢慢说吧!”
“好呀!反正我们这次来,不止要带不知回去,还要把你的病治一治!”福小楼点头,不客气的招呼着君不语进院。
扬起脸看看血影,福小楼小声问玉狸“这就是你最后选定的人?”
“是呀!”一提起血影,玉狸笑的一脸甜蜜“你瞧如何?”
“嗯……”福小楼抿着唇笑,还没开口,却听见血影询问道“姑娘有法子治我夫人的眼睛吗?”
“呦……真体贴,这么半天了,就听见了这么一句?”福小楼颇为激动的拍了玉狸一下“我还当你是傻的,五个夫侍,非要休了就留一个。看来也不算太傻,知道留个最实诚的给自己!”
“什么话!”玉狸用肩膀顶了她一下,跑到血影身边站定“我夫君问你呢,当真有法子治我的眼睛?我可是盲了好多年了!”
“还真是夫妻同心……”福小楼撇撇嘴,掐着腰,站的一副痞样子,手臂一伸,就见君不语默不作声的站到了她身边,挺拔的像一棵松树。
“我是不行,可是他行呀!上天入地,这人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是哦!”玉狸噘着嘴,冲福小楼翻白眼,当初她跑路了,这小子可是没少找她的麻烦,那些她可都没忘记,若不是惦记着打不过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原谅他呢!
“请问先生……如何诊治?”
君不语看了看血影,又回头看了看不说话的君不知,声音里一丝温暖都没有。
“方法是有的。不知道你们可忍得了疼?”
“自然是忍得了。”玉狸笑了,这些年她是真真切切的深刻体验了,月千熙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世上最容易忍受的就是疼痛。
“那就好。”君不语点点头“那就能治。”
一旁的君不知一直看着几个人不说话,此时倒是心里没底起来。
“福小楼……你们到底想怎么治?”君不知皱起眉头“这几年我一直在给她治疗,她的眼睛是没有问题的。当初被剑气所伤,如今早就好了,不可能留下什么后遗症。如梦的事情也解决了,我绝不会诊错的!”
“不是这个问题。”福小楼背着手回头看他“玉狸这是心病,你那些治病的法子,自然是不好使了。”
“你们有办法?”君不知怎么不知道,自家兄长还能治这心病?
眼瞧着君不语掏出一个小小瓷瓶,抹了两滴无色的液体在手指上,敷在玉狸的眼皮上。
福小楼忙拉着君不知往后退“你瞧着便是!你呀,跟玉狸太熟,自然想不到这法子,不语却是清醒的很,才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