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吗!”
江云鹤照着我的要求,慢慢把自己固定在攀岩绳上。
“你别动了,还是我拉着你一块下去吧,你就别作妖了。”
我们几个气喘吁吁向下滑了很长时间,才看到一点谷底的绿树。
“同志们,我们快到谷底了,大家再加把劲儿。”
我说着打出一支信号弹,红光一溜烟朝着茂密原始森林飞下去,信号弹很快静止在原地,说明离地面英很近了。
“来,把手给我。”
我把几个人都接下来,轮到沈斯容时,她看了我一眼,岔过手让邢原把她接了下去。
“怎么肥四?你俩现在闹矛盾了。”
傅大明白搂着我的脖子,把我搂到一遍说道。
“我怎么知道,这几天好像一直都不怎么说话。”
我这几天也纳闷,沈斯容这几天的确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是哪。
“算了,算了,咱们下来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我们还是赶紧找刘婶吧。”
“也对,说不定刘婶更喜欢你呢。”
傅南柏挤眉弄眼的样子,越看越并不舒服,我狠狠给了他一拳。
“大家小心,上面有什么掉下来了。”
我们刚要勘察地形,头顶的山崖上突然传来惊呼声。
啪得一声,一句尸体从天而降!
邢原赶紧把我们俩推开,要是再晚一秒钟。
这个尸体可就砸到我们俩身上了,那么高的加速度,不死也残!
“卧槽……这不是悬崖上替我们把关的护院吗。”
这具尸体摔得脑浆迸裂,内脏都挂到树枝上了,血液流了一地,猩红难闻。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掉落悬崖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江云鹤这一次没有叫出声,但还是吓得退后了好几步。
“这……这不是我堂弟家的护院吗?”
沈斯容不顾腥臊,走到尸体旁,脑袋的部位几个爪印清晰可见。
“难道是那些狐狸干的?”
江云鹤猜测道,我们也觉得这些狐狸的爪印,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另一个护院在哪?”
“我想……他现在应该糊在石头上了。”江云鹤颤抖着手指,我们看向她指向远处。
巨大的石头滩上,满满糊了一层猩红的肉糜,这一具尸体没有树木做缓冲,直接摔成了人泥!
难不成我们走进了这畜生的圈套,看到死状惨烈的两个人,我们反而不敢贸然行动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沈斯容低头蹲在草丛里,揪出一根布条说道。
“看布条的颜色,是刘婶的衣服,这个花纹就是刘婶出事儿那天穿在身上的!”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了,刘婶平时不太喜欢穿鲜艳的衣服,都是灰褐色的褂子。”
江云鹤拿着布条看了好久,坚信这就是刘婶的衣服碎片。
“有她的衣服碎片就好办多了,我们可以利用碎片找到刘婶。”
“谷底那么大,山高林密,你怎么找啊。”
“这不是有办法了吗。”
我撇下一根树枝,把刘婶的衣服布条穿在树杈上,念动寻隐咒语。
这根布条立即飘了起来,像活物一样来回反转。
“看吧,寻隐咒就是用在寻人寻物,只需要一丁点熟悉的东西,就可以建立起感应。”
“行啊,这几个月没少偷学漠煌秘术,这无师自通的本领,比我们都强多了。”
邢原拍了我的肩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咒语只要看一遍,就像是记在了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布条很快感应到了刘婶的位置,飘动的布条抖动得愈加剧烈,我们几个人只好跟着它一直往前走。
这个峡谷就像是一个喇叭,越往里走越宽阔。
我们走在几百年的参天密林中,面对随时而来的危险,脚下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谨慎。
“怎么越往里走越干燥,峡谷下面不是应该水汽氤氲吗。”
邢原走着走着感觉鼻子一热,低头就看见滴答在地的血迹。
“心口闷疼闷疼,可能这几天火有点大~”
他赶紧跑到溪水边洗了一把脸说道。
“妈呀,我脸上怎么也有血。”
傅南柏正不怀好意嘲笑着他人,一摸自己的脸,也是满手鲜红。
“这可不是干燥,这是瘴气。”
“只要是几百年没有人生活过的高山深林,都会产生一股有毒的气体,让来这儿的人类体力不支,甚至是死亡。”
“这是树的自我保护措施,在远古时期,人类要是想到哪一个地方定居,就会先烧掉所有的植物,让瘴气散干净再修建住所。”
“你们别怕,我早就知道深山密林有这些东西,这是驱瘴丹。”
“这管用吗?”
傅南柏接过江云鹤递给我的丹药吞进喉咙里。
“巫族世代都跟密林和沼泽打交道,这种丹药都是常备的东西,怎么可能没用。”
她把丹药都分发给我们和几个护院,我们服下后果然身体通透了不少!
“现在没用头晕或者心口闷疼的感觉了吧,那就说明驱瘴丹起了作用了。
我们跟着布条的方向一路走过来,终于一个小土堆下找到了刘婶!
“哈哈哈哈……宝物……我的宝物……哈哈哈哈。”
“刘婶在前面挖什么呢。”
我们走到刘婶身边,她好像听不到我们说的话。
嘴里一直嘀嘀咕咕,手巴拉着土堆不理我们!
“刘婶,你指甲都出血了,别再挖了。”
我看到刘婶两只手的指甲都已经挖秃了,指头缝红肿流血,看起来实在是太渗人了。
江云鹤蹲下想阻止她挖土一把撰住她的双手,她一抬头差点没把我们送走!
刘婶此时就像一具枯黄的干尸,眼睛、鼻子、耳朵、嘴角全是淅沥沥的血丝!
整个眼珠都浑浊褐黄,面容枯槁形如鬼魅,死死盯着江云鹤!
“嘿嘿嘿……我终于找到我的宝贝了。”
刘婶猛地掐住了江云鹤的脖子,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压下去,两个人硬生生摔在地上!
“快……刘婶好像中邪了……我们赶紧把她们拉开。”
刘婶中邪以后的力度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几个护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刘婶困住。
“咳咳咳……刘婶的力气怎么那么大,我都快被她掐死了。”
江云鹤惊魂未定坐在石头上喝水,我站在刘婶前面,在她身上不断驱动灵符游走全身。
“怎么样了?刘婶没事吧。”沈斯容走过来问道。
“看不出来是不是中邪了,要说中邪了,也没发现有什么邪祟占据她的躯体。”
“但如果不是邪祟入侵,刘婶这些中邪的症状是什么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看着刘婶恐怖怪异的一张脸,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