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自己跟阿姨说。”
池砚舟把手机丢给她,起身去收拾玄关处的狼藉。
男人女人的衣服落了一地,糜乱的错综交叠着。
一看就知道在此处发生了什么好事。
池砚舟不想被外人瞧见,弯腰把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塞进脏衣篓里。
地毯上有一滩半干的痕迹。
他眉头微皱,想起来方才太急,没做安全措施。
不过也不要紧,怀上了生就是了,过了年他三十,结婚生子什么的都可以提上日程了。
念头在脑海里疏忽转过,留了个浅浅的痕迹。
两个人吃完饭又做了一次消食运动,直到筋疲力尽才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池砚舟就被闹铃叫醒了。
他还得赶一早的飞机回去Y市,上午九点多跟合作方有个重要的会面。
他小心翼翼把舒姝扒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挪开,动作放得又轻又缓,就怕弄醒她。
谁知道刚抽出胳膊坐起身,她就睁开了眼睛。
舒姝眼睛里满是困意,脑子迷迷瞪瞪的,下意识抓住他的睡裤,“你干什么去?”
不等他回答,她伸手紧紧搂住他的腰,含糊不清却又十分强硬地命令,“不准走!”
说完,脑袋在他腿边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呼呼大睡过去。
这一串动作,跟舒大宝撒娇的时候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是猫学人,还是人学猫。
池砚舟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无奈又充满欢喜。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是从前求而不得的。
他很满足。
顺着她的意思重新躺下去,又睡了二十分钟,姜良打电话过来催他。
池砚舟必须得起来走了。
尽管他动作已经万分小心,然而舒姝身上像是装了个链接他的警报器。
只要她怀里一空,立马就醒过来。
但也没全醒,全醒的话不会抱着他哭哭唧唧不叫他走。
跟个小朋友似的蹬腿撒泼,完全不像醒着时候的她。
池砚舟忍不住好笑,温声细语哄了半天,跟她发誓保证今天晚上还回来,这才抽出身。
出门的时候晚了许多。
好在他提早有准备,昨儿回来的时候就叫姜良去空管部门申请了航线。
乘坐私人飞机的话两地往返就很便利了。
接下来几天,无论多晚,他每天都会回京北。
然后第二天一早再飞去Y市。
舒姝还以为他出差结束了,半点没放在心上。
可是池家老宅那边都对这事上了心。
周末老宅家宴,正好那天池砚舟被事情拖着,实在抽不开身,没回来。
池老爷子很是不悦。
池三婶搁旁边煽风点火,笑呵呵挤兑谷天雪。
“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这媳妇儿还没进门呢,砚舟就把咱们这一大家子忘干净了,嫂子你说这儿子养得,跟白眼狼有什么两样?”
老爷子听完,果然脸更沉了几分。
谷天雪和气笑笑,说话温温柔柔不紧不慢,“小两口感情好是好事,家庭和顺才能事业兴旺,咱们家的男人都是会疼老婆的。”
她边说边盛了碗亲手煲得人参乌鸡汤递到老爷子跟前。
又笑着说,“砚舟都是遗传爸的好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