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一半，突然幽幽叹气，“你以为我不想挽回他吗？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眼见着他跟那位舒小姐感情越来越好，我也急，我也慌，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边说边摸了把小盘子里的洋葱段，手指在眼角一晃，眼泪鼻涕立时哗哗落下来。
“论长相，我不如舒小姐漂亮。”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数，“论家世，我一个孤儿，口袋里半分钱没有，穷得叮当响。”
“论学历，我更是不能和舒小姐比。”
“现在，我想给池……砚舟买件礼物的钱都没有呜呜呜……”
说着，姜鸿雁抽过纸巾狠狠擤了把鼻涕。
声音传到电话那端，池馨月太阳穴控制不住的突突直跳。
她嫌恶地把手机拿远了些。
“我先前给你的那五百万定金呢？”
“早花完了，我见不着砚舟，不得往他亲妹妹身上使劲儿啊。”
姜鸿雁声音幽怨，“那点钱哪够那个大小姐花的，所以才想跟你预支一些经费嘛。”
“经费”这两个字听起来实在感觉古怪。
池馨月义正词严道，“姜鸿雁，你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我，是为你你自己。”
“当然当然，等我当上老板娘——不，池少夫人，我肯定回报你的大恩大德！我发誓！”
姜鸿雁说得掷地有声。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蠢女人！
池馨月在那边露出鄙夷的神色。
不过，她嘴上却是温柔又和善，哄着姜鸿雁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比那个舒姝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你放心，大胆地去抢人，我们家都是支持你的……一会儿我再给你打五百万，够吗？”
“够了够了，真是太感谢你了池小姐，我一定会努力，不辜负你的期望！”
姜鸿雁声音铿锵，像打了鸡血一样。
池馨月露出微笑。
就斗吧！斗得死去活来，可千万不要让大房安生。
姜鸿雁挂断电话，吸了吸鼻子，扬手喊服务员，豪气干云，“再给我上十盘羊肉十盘五花。”
服务员瞅了眼满桌子还没怎么动的碟子，好心劝道，“这么多你应该吃不完……”
“吃不完，你放心上。”姜鸿雁一挥手。
服务员瞅瞅她瘦小的身板，再瞅瞅红通通的眼皮和鼻头，眼里露出怜悯之色。
这一看就是小姑娘失恋来发疯了。
服务员记上单子摇着头走了。
姜鸿雁重新拿起筷子夹锅里的肉，心疼地嘟囔，“老了老了，我的肉都老了……”
可惜老肉也吃不着，刚递到嘴边，兜里的手机又嗡嗡震起来。
姜鸿雁张嘴，闭嘴，叹气把筷子放下掏手机。
这回是池星遥的。
“喂，池大小姐。”
姜鸿雁不等她开口，直接道:“我知道了，我最近一定会好好努力，踢开舒小姐，争取上位做老板娘！”
“嗯，知道知道，我会加油的！”
那端池星遥被她堵得没话讲，默了半天，说:“你的任务到踢开舒姝就结束了，其他就不要有过多的妄想了。”
“哦……”
姜鸿雁的声音从精神饱满立马变得颓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