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花念酒和御九凌等人若还不明白应该去做些什么事情,那就白费影子的苦心了。
于是御九凌和花念酒等人只好低调的来到一处并不算繁华的客栈中落脚,众人打点好了以后,才有空闲的时间来打探太原府中的灾事。
花念酒本来是想和御九凌分开睡的,但没想到直接就被御九凌给拉到了同一间房屋中去,完全没给花念酒发挥的机会。
“酒儿,咱们都已经定下了婚事,就理所当然的应该住在一起了,你怎么还这样害羞呢?”
御九凌微笑着将花念酒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来,抱着花念酒那温香软玉般的身体,心满意足的说道:“而且我又不会对你做些什么。”
“我在整个大楚中的名声都是极好的,酒儿你和我在一起,如果还总是担心我会不会对你做出些什么坏事,那岂不是太担心了吗?”
花念酒朝着御九凌翻了个白眼,也并没有伸手将御九凌推开,对于御九凌这些稍微有些小暧。昧的动作,花念酒早就已经习惯了。
“对了阿凌,我总听影子提起他的师父。”
“你和影子的关系不错,影子的师父到底是谁呀?能让影子这样为师父而自豪?”
御九凌见花念酒居然询问起和影子有关的事情来了,不由得轻轻勾起了嘴角来。
“酒儿你就别再影子身上白费心思了,我就算知道影子的师父是谁,也不敢直接告诉你。”
“毕竟天机不可泄露,若是让那人知道,我在外面随便打着他的名头招摇过市,那我还真要耗费一些功夫才能脱身呢!”
花念酒微微眯起了眼眸来,她可没有在御九凌的脸上看到过这样古怪的表情。
于是也下意识的认为,影子的身份的确神秘,轻轻点头道:“我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所以我还是不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吧。”
“既然如此我就换个问题好了!”
花念酒从御九凌的怀中滑落下来,踱步到八仙桌旁,动作娴熟的给御九凌泡了一壶清茶,“阿凌你有办法查清楚这背后是谁在捣鬼吗?”
御九凌轻轻的挑起了眉梢来,“原来酒儿还对朝政这样关心,我从前还以为酒儿只会窝在厨房中做饭呢,现在看来都是我想差了。”
花念酒将那杯沏好的清茶端到了御九凌的手中来,颇为不满的说道:“我都跟着你,这样大老远的从神京跑到太原府来了。”
“如果对雪灾这方面的事情不多加关心,那也没办法对太上皇和那位交差呀!”
“我可是连御膳房那边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就直接跟着阿凌你浪迹天涯了,自然是要帮阿凌你多多把关才行,不能让你做糊涂的事情。”
御九凌抿了口还算能入喉的茶水,温润如玉的面容上带着素来亲切的笑容,“酒儿你先坐下,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
“之前我们在进入太原府的时候,酒儿你也看到了,太原府根本就不像是什么灾情严重的地方,所以直接去府衙询问也问不出东西来。”
花念酒伸出手一把抢过御九凌手里的茶杯,将正准备给花念酒分析事情经过的御九凌弄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花念酒这是要做些什么。
“酒儿你抢我茶水做什么?”
花念酒颇为嫌弃的朝着御九凌看了一眼,幽幽的说道:“阿凌你别把我当傻子呀。”
“我们本来就是出来微服私访的,自然不能直接去府衙中暴露身份呀,我们应该深入群众,去百姓中发现问题才行!”
“如果想要具体的了解,这附近有那些州府遭受了严重的灾难,咱们应该通过什么途径去得到消息呢?”
“这个问题才是阿凌你应该考虑的!”
御九凌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哎哟,差点还真是忘记了正事!”
“这件事情酒儿你也不用担心,等会儿让影子将饭菜端上来以后,吃完我们就去太原府的大街小巷中打探消息。”
“我之前观察过了,在太原府的街道上,有很多衣不蔽体的流民,看样子这些人应该是从其他的受灾的州府中逃难出来的。”
“等会儿咱们就去找那些流民打探消息,准能通过他们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花念酒也知道,御九凌的想法是最为稳妥的,但流民所接触的消息实在是太底层,他们最多也只能知道,太原府周边的哪里受灾了。
和平价仓有关的事情,完全就是太原府中官僚和商贾之间的勾当,那些衣不蔽体前来逃难的流民怎么能接触到呢?
御九凌见花念酒的神情似乎不太满意,侧着脑袋小声问道:“酒儿觉得此举不妥吗?”
花念酒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有许多不妥之处呀,这种办法能知道灾情的真实状况,但却没办法弄清楚平价仓的猫腻。”
“所以咱们应该兵分两路才对,让影子或者我们两人亲自去调查平价仓那边的事情,而剩下的人手去找乞丐和流民了解情况。”
“这才是作为明智妥当的安排!”
御九凌见花念酒指出了这番对策后,还很是高兴的扬起了脑袋,不由得微笑着摇了摇头。
“酒儿果然聪慧,不愧是我的贤内助!”
花念酒登时面容绯红,就好像是喝了二两小酒般微醺的神态,总让人忍不住想调侃一把。
“阿凌你胡说八道!谁是你的贤内助了?”
御九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神却肆无忌惮的在花念酒的身上转着,就算不用开口说话,也能让花念酒明白,贤内助到底指的是谁了。
花念酒咬了咬嘴唇,索性大方的将手臂勾搭在了御九凌的肩膀上,转了性子般的朝着御九凌吹了口气,“那要看阿凌你有没有本事了!”
“订婚是一回事,想要娶我又是一回事了,我的丈夫可是要非常厉害的才行呢!”
狭长的凤眸中带着促狭的笑意,御九凌直接将花念酒搂在了怀中,意味深长的问道:“厉害,又是哪方面的厉害呢?”
“我不论在什么时候,那都是非常厉害的呢,不管是在朝堂上,亦或是在后宫中……”
“反正等酒儿你过门后,就能领教到我的厉害了,那时候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夫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