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花念酒有千万般的不情愿,在苏梨心意已决的情况下,也没办法扭转局面。
并且御九凌在去参加大朝议之前已经和花念酒分析过了,如果想堵住悠悠众口,必须要拿出来些站得住脚的本事来。
之前太上皇让花念酒操办除夕夜宴,给花念酒封赏为安乐郡主,只不过是在帮花念酒站台而已。
如果花念酒想扭转别人对她那恶劣的印象,只能仰仗自己今后在镇国公府中的表现了。
如果花念酒能在镇国公府中上演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贤良淑德的一幕,那基本上清流名士的嘴也就能堵上了。
所以花念酒跟着花瀚忱和苏梨回去镇国公府,也是非常有必要的行为。
只是就这样回到了镇国公府,花念酒总感觉内心有些不舒服,白飞飞之前可是将苏梨撵出了镇国公府,现在白飞飞还没受到应有的惩罚呢!
虽然说在花念酒一行人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镇国公府门前已经站着一堆人在等待着花念酒和苏梨的归家了。
虽然其中就有面色尴尬的白飞飞,但花念酒还是感觉有些不怎么解气,尽管花念酒已经和花想容和解了,但白飞飞还没有认错呀!
于是花念酒在看见白飞飞的时候,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看,“父亲呀,你这位白姨娘可有些上不得台面咯!”
“都已经是咱们镇国公府中的姨娘了,为什么穿着打扮还这样妖娆呢?”
“如今还是隆冬时节,那白姨娘就已经这样媚骨天成了,若是等到春夏之交的时候,白姨娘岂不是又要将从前的做派给捡回来吗?”
花瀚忱听着花念酒话语中的揶揄,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来,“酒儿,不许无理取闹。”
“白姨娘是你的长辈,就算做了些什么错事,也轮不到你来责罚。”
花念酒颇为天真的扬起了头颅来,轻声笑道:“父亲这番话的意思是说,白姨娘轮不到我来责罚,但父亲是会惩罚白姨娘的咯?”
“不然的话,我阿娘所遭受的委屈怎么办?总不能让我阿娘继续忍着吧?”
苏梨见花瀚忱的面容都阴沉了几分,连忙走上前去,忧心忡忡的扯了扯花想容的衣袖。
“好了酒儿,有什么事情咱们先进去再说吧,镇国公府外面人多眼杂的,总不能让旁人看了咱们镇国公府的笑话吧?”
花念酒不知道花瀚忱到底给苏梨灌了些什么迷魂汤,居然能让苏梨在她被白飞飞撵出镇国公府的情况下,还能对白飞飞忍让有加。
不过苏梨毕竟是花念酒的生母,就算苏梨再怎么不喜欢白飞飞,也必须要给苏梨一个面子。
“哼,那咱们还是先到镇国公府中去吧。”
“省得有些人将我的行为举止传了出去,那些吃饱了撑着的清流名士又开始嚼舌根子啦。”
“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关起门来自己说道,所以阿娘,咱们还是先回梨香苑去再说吧。”
当着镇国公府无数下人的面,花念酒丝毫不给白飞飞留情面,将白飞飞数落得面红耳赤的。
其实白飞飞的脸皮也不算薄,只是花念酒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让白飞飞下不来台面了。
白飞飞前脚才将苏梨撵出镇国公府,花念酒后脚就带着太子殿下御九凌来镇国公府做客,在找到苏梨下落之后,干脆就搬到外面去住了。
而镇国公府这边,就算让老祖宗的掌上明珠二小姐花思瑜去将花念酒和苏梨请回府中来,花念酒都能指着花思瑜的鼻子骂她不够格。
最后将花思瑜给气得半死跑了回来,白飞飞还因为此事,被项老太君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项老太君为镇国公府操劳了大半辈子,如今最想看到的就是家族和睦,早就没有从前斗争的心思了。
所以项老太君在听见花念酒将事情闹大之后,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如何惩治花念酒,而是应该怎么将花念酒和苏梨请回镇国公府来。
花念酒可不是从前那个没什么身份,可以随意欺凌的庶女了,有了安乐郡主的名号,就相当于是皇室承认的宗室。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镇国公府想对花念酒做些什么,那也要看花念酒的心情才行。
如果再像从前一样,站在所谓孝道的角度上高谈阔论,在花念酒这里完全就是行不通的。
封为安乐郡主之后,相当于就已经在宗室那边有名额备份了,如果花念酒再做出些什么惊世壮举来,在太上皇的赏识之下,封赏个公主……
那花念酒所得到的那些荣誉,几乎就和镇国公府没有多少关系了。
身为镇国公府掌舵人的项老太君,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花念酒仇视镇国公府,于是项老太君也使出了浑身解数来留住花念酒。
寻常人只看见了镇国公府那雍容华贵的气派景象,但只有项老太君知道,镇国公府已经到了那种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地步了。
若是镇国公府没能找到合适的办法,来解决掉与日俱增的危机,那树倒猢狲散也是迟早的事情,而花念酒就在这种情况下,进入了视线。
在花念酒负气离开镇国公府后,项老太君旁敲侧击的让花思瑜去将花念酒给请回来,这也是想让花思瑜试探试探花念酒的底线。
如果花念酒只是对白飞飞和花瀚忱的无作为生气的话,那还比较好解决。
如果花念酒是彻底对镇国公府失望了的话,那就真是有些问题了,解决起来也非常费劲。
不过好在,花念酒虽然指着花思瑜的鼻子骂她不够资格,但也在暗示让花瀚忱亲自出面。
这才有了花瀚忱亲自前往花念酒和苏梨的住处,将她们两娘母都接回镇国公府的一出戏。
花瀚忱虽然为人有些色厉内荏,并且还有些墙头草的嫌疑,但对项老太君的话语还是极为重视的,也算是个远近闻名的孝子啦。
花瀚忱听着项老太君说起要迎接苏梨和花念酒回镇国公府,尽管对花念酒之前忤逆他的事情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但还是前去接他们两人了。
花瀚忱站在苏梨的身边,瞧着白飞飞那眼圈泛红,顷刻间就要流泪的模样,不由得微微叹息了一声,“行了,都先回去休息吧。”
“这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