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觉得姜早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像是要喷火似的。
是吃醋了？
这个想法，让李衍很满意，他弯了弯唇，“着急忙慌地跑什么？”
姜早眯了眯眸，注视着李衍每一帧的表情，在脑海里过度解析。
表姐说的果然没错，李衍此刻一定得意极了吧。
姜早赌气地不看他，“李衍，我不想牵扯你跟她的事。”
她甩开他，自己走了，还挺潇洒。
李衍回头瞥了两眼，勾起一抹笑，又转回眸，敛起笑意，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陆白宣，眼底一片冷寒。
他的小兔子，只有他能欺负。
李衍挑眉，“上次在会所，我说的应该很清楚了。”
陆白宣的头发被姜早抓得乱糟糟的，此时她温柔的面孔显得有那么几分狼狈。
她拂过头，脸上挂着得体且自信的微笑，“李衍，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娶她。”
李衍曾经说过就喜欢她这样笑，这样的她很耀眼。
李衍脸沉下来，“关你什么事？”
“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而且我身份比她更高贵，我有信心让爷爷更喜欢我。”
这么多年了，陆白宣一点都没变，无论什么时候，她都维持着她的高贵从容，自信优雅。
五年前，李衍的理想型就是她这种。
但理想型有个屁用，他跟她在一起，没有半点激，情，那颗心完全掀不起一丝的起伏，顶多是身体上有过反应而已。
李衍忍不住吐槽，“死了这条心吧，我爷爷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孙媳妇。”
他一句话，就把陆白宣击溃得不像样，声音都颤了，“那喜欢……什么样的？”
李衍哼笑，眼底带着一闪而过的得意，“姜早那样的。”
陆白宣深呼吸，压下心底的异常，大度的说，“没关系，李衍，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李衍眼皮动了动，很是无奈。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这般无脑，究竟是自己没表述清楚，还是她自信过了头？
他懒得跟她纠缠，“我那天说的话，你还记得？”
陆白宣一副深情，“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李衍质疑，“我说我有病，你也记得？”
陆白宣愣了一下，随后眼神变了几分，“记得，但是我不会放弃你的，李衍，五年前，我做错了选择，这回我会牢牢抓住你的手，我们一起携手共渡难关，我陪你。”
陆白宣对自己弟弟的话深信不疑，她从心里觉得李衍没病。
与其和他争辩，倒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对李衍表表真心。
要是李衍真的有病，她是不会靠近一个疯子的。
情到深处，陆白宣往前凑了两步。
“别，大可不必。”李衍表情嫌弃地往后退了几步，抬手，阻止了她要过来的动作。
“我的意思是，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他怕陆白宣听不清，只好一字一顿地说。
陆白宣眉心拧紧，看着李衍。
有那么一刻，她好像看到了李衍发病时的模样，她又恐惧地往后退了退。
李衍看透一切，冷笑了两声，说，“陆白宣，我疯起来，你招架不住，少来纠缠我，也他妈别来针对姜早，听懂了吗？”
陆白宣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她有点摸不透李衍了。
“我他妈问你听懂没！”
李衍一个字咬得比一个字狠，那双冒着火的黑眸像是要把人射穿一样。
陆白宣怂了，李衍真像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哆嗦着身子点了点头……
李衍只是吓唬她，并没有真的发病，他转身走了，他要去找姜早，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真的要发病。
他又多了一条不离婚的理由，姜早这样好用的镇定剂，找不出第二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