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婚姻里，姜早一开始就是弱势的一方，她没选择，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
李衍才是主导的那一方，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她能说什么，又做得了什么。
周遭的空气一时凝滞了。
李衍看着姜早呼吸略微急促，无奈，又想发火的样子。
她回答得没错，从一开始她没选择。
就算他真的找了别人，她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段婚姻，是他强迫她的。
李衍的手从她身上放了下去。
姜早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就算心知肚明，有些话还是不该她说。
但她没有解释，默默地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李衍一时没了睡意，他盯着姜早一丝不苟的侧脸。
蓦地，他开口，“姜早，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
姜早敲键盘的手顿住，“不记得了。”
她心里却道，从回国的那天，发现他不记得自己的那一天。
她就不喜欢他了。
李衍又问，“那你暗恋了我多久？”
姜早觉得他很闲，干嘛没事问她这些。
“也不记得了。”喜欢好多年了，她记不清了。
李衍注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找不到一点撒谎的痕迹，或许她说的是真的，真的不记得了。
谁会揪着以前的事不放呢，他上学时候喜欢过谁，他也不记得了。
李衍呼吸渐渐平稳。
姜早整理完其中一个文件，偏过头，李衍已经睡着了。
这次他不再是淡淡的模样，而是眉心拧紧，似乎是梦到了什么。
李衍昏昏沉沉的，意识好像回到了自己大学的时候。
他刚打完球，一个小姑娘给他送水。
“学长。”
那声音又甜又糯。
他视线探过去，小姑娘垂着头，举起一瓶水递给他。
他不喜欢这款，柔柔弱弱的，看着就烦。
他眼神淡漠，冷冷地拒绝，“跟你熟吗，就叫学长。”
小姑娘愣住了，脸蛋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慌张，跟羞怯。
他绕过她，接了另外一个女生递过来的水的。
大他一届的学姐，两人谈过一段，后来她出国了，两人就算了。
李衍醒了，入眼就是姜早那张脸。
她也睡着了，那边的电脑屏已经熄灭了，
姜早睡相很好，她根本不打呼噜，那会是他胡说八道的，就想逗逗她。
姜早很漂亮，就算是睡着了也漂亮得不得了，这张小脸跟娃娃似的，相当精致。
李衍盯着那张脸，越看越觉得跟梦中那张脸相似。
羞怯的，慌张的，那女孩简直就是姜早的翻版。
他有点后悔了，梦里不该对她说那么重的话，被喜欢的人冷漠，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李衍想安慰安慰她，凑上前，亲了亲她的嘴巴。
姜早皱皱眉，刚醒，就发现李衍偷亲自己。
她抗拒地躲开，李衍不给她机会，直接把人抱到怀里压着亲。
他一边亲，一边说，“姜早我梦见你了，梦里的你好委屈。”
“我哄哄你，好不好？”他气息有些乱。
“不好。”姜早知道他想干嘛，推开他，“李衍，我饿了，我们出去吃饭。”
李衍瞬间没了兴致，每次都要他强迫，姜早从来不主动，次数多了，就没什么心情了。
李衍掀开被子，试探地问了一句，“出去吃？”
他更想吃姜早做的，中午那顿饭，他吃得很舒服。
“随便。”姜早不饿，就是不想跟他亲亲，找得借口而已。
“那去买菜，回来你做。”李衍理所应当地说。
姜早皱紧眉，一脸的不情愿，“凭什么我做。”
李衍口气无赖，“你说了随便。”
姜早认命，李衍带着她出去逛了超市，姜早挑了些自己会做的菜。
李衍皱眉，“只吃素啊。”
姜早尴尬地笑笑，“我平常都是这么吃的。”
素的做起来方便，排骨什么的，还要焯水，费劲。
李衍一副“你觉得呢”表情。
姜早又去挑了几样。
回了家，她就去厨房忙了，李衍则是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打发时间。
他也不是看，就是随便挑了一个台，然后自己摆弄着手机，听个响而已。
李衍刚领证，就发了朋友圈，恨不得昭告天下，几个公子哥的群里面这几天都炸翻天了。
-薛沉：李衍呢，好长一段都不见他了。
-陆迒：谁知道，估计跟老婆甜蜜呢。
-薛沉艾特了李衍：什么时候把你那天仙老婆带出来瞧一瞧，就这么宝贝，藏得跟什么似的。
李衍随手拍了一张姜早在厨房忙碌的照片，是个背影，身材很苗条。
-李衍：没时间。
他一说话，群里就炸了，他们都听说了李衍找的这个老婆很厉害，把老太爷哄得服服帖帖的，刚来，就给出一块地去。
-陆迒：就一个背影啊，多发点，我们可听说了，你这媳妇长得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