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一激动，掐了他的手臂一下，不重，但是也不轻，有着轻微的疼痛感。
“为什么？”
她迫切地看向他。
李衍盯着她，半晌，才出声。
“因为你也有秘密，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
他找了个最恰当的借口。
姜早眸光颤了颤，咬着唇，安静了。
她的秘密吗？
李衍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更加的刺激他？
李衍貌似很在乎她受过的疼，甚至是表现出明显的厌恶，和想报复那个男人的行为。
可他要是知道，那个人就是他自己的时候。
他会怎么做？
自残吗？
就像他手臂上的那处伤口一样。
姜早顿了顿，抬起手，去摸李衍小臂上留下的疤。
她眼底闪过疼惜，问：“李衍，你那天是怎么受的伤？”
李衍抚开她的手，把手臂放进了被子里，冷下声音，“歹徒弄的。”
他面无表情，姜早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说谎。
姜早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李衍每次都能看清楚她的心思，可她却看不出来李衍的。
他藏得很深，深到姜早就算跳下去，都见不到底。
这个人啊，有时候比她还要别扭。
“你把手藏起来干嘛？”姜早皱着眉头。
李衍说：“冷。”
姜早还想说话。
李衍打断了她，“累了，睡会。”
姜早只好闭上了嘴，李衍的抗拒太明显了。
她更加的笃定，那道疤就是李衍自残的证明。
姜早是个死脑筋，只要是知道了一点端倪，她就喜欢刨根问底。
不然她当初也不会坚持喜欢李衍那么多年，直到撞了南墙才肯退缩。
姜早背着李衍，另辟蹊径，联系上了顾雯华。
她偷偷给顾雯华发消息。
-姜早：妈，我最近学了甜品，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特意做得低糖的，您明天有时间吗，我给你送过去。
顾雯华收到消息，怔了下。
姜早为什么对她这么殷勤，肯定是有事。
婆媳两个人唯一的羁绊，就是李衍了，那这件事必然跟李衍有关系。
顾雯华留了个心眼，没告诉李衍这件事。
姜早请了半天的假，专门去和顾雯华联络感情。
可姜早是真的来送甜品，什么都没问。
倒是把顾雯华急坏了。
临走时，她还隐晦问姜早，“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了？”
姜早笑笑，“没有，就是来送甜品的，妈，还合口味吗？”
姜早的手艺确实不错，难怪儿子吃不惯家里的菜。
她说：“挺不错的。”
姜早稍微联络了下婆媳感情，就走了。
顾雯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转头问王妈，“你说这个姜早是来干什么的？”
王妈想了想说，“应该是来讨好太太的。”
顾雯华觉得不对，“她讨好我有什么用？”
李家她又说了不算，应该讨好老太爷才是。
姜早这一手操作，实在是给她弄得有点蒙。
姜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李衍的耳朵里。
她特意请了假，跑去了他妈那里？这匪夷所思的举动，很难不让人多想。
结合前几天她的话，李衍当然知道姜早去干嘛了。
于是没到下班时间，他就翘了班，回了家。
果然，姜早在。
她在厨房忙碌着，看李衍回来，端着自己做的甜点去了餐厅。
她笑盈盈的，“你回来这么早？”
李衍审视着她，“你去见我妈了？”
他直接问。
姜早顿了下，没隐瞒：“嗯，做了些甜点，送过去了。”
李衍的脸越发的漆沉，“都聊了些什么？”
姜早声音淡淡的，“只是送去了甜点，坐了会就回来了。”
李衍眯紧了眸：“只是这样？”
姜早仰头，脸上的酒窝陷下去，“只是这样。”
“你讨好我妈？”李衍声音上扬，她知道姜早的目的。
她想知道他的秘密。
“嗯。”姜早没有一点心慌，“我表姐说的，她说我是要跟你过下去的，婆媳之间应该多来往，我想我之前确实太疏忽关系往来了，李衍，你都很少回去了。”
“我工作，忙。”李衍脸色有些僵。
“没事，我最近工作轻松，我替你回去。”姜早拿起一个雪媚娘，递到李衍嘴边，“尝尝看，不怎么甜的。”
李衍咬了口，是杨枝甘露的内馅，芒果的清甜在他嘴里化开。
姜早的借口找得很好，可他还是不相信。
她就是想去挖掘他的秘密。
“好吃吗？”姜早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李衍点头，“好吃。”
“好吃就好，我一会多做些，你记得给柴秘书她们分一分。”
李衍皱眉，“不给她们，我都吃。”
“你又吃不了。”姜早挣脱他，“我厨房里炖着汤呢，我去看看啊。”
转过身时，姜早小小地吁出一口气，李衍，应该没看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