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拿到奖金很失望？”李衍继续试探。
姜早按摩的力道重了几分，当然不是，是刘芬芬的冒名顶替让她愤怒。
那本来是属于她的工作成果，凭什么成了她刘芳芳的东西。
明明姜早心底要埋怨的很多，可是到了嘴边，她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是“嗯”了声。
又是一声很轻的声音，听得李衍烦躁，姜早的别扭，让他也跟着别扭。
“不就五十万，我打给你，别不开心了。”
李衍声音依旧是耐心的，他想哄哄姜早。
“别打给我。”姜早回答得僵硬，她很快意识到，怕李衍生气，赶紧解释，“我没那么缺钱，就是不甘心。”
李衍马上要溢出的情绪，就这么被姜早给压了下来。
他都兜着圈子问了，姜早还是没有任何回应，这是真不打算让他帮忙了？
李衍疑惑不已，他这个现成的靠山摆在她面前？姜早连用都不用？
一直到他洗完澡，上床两人盖上被子，姜早也没提比赛的一个字。
和以前一样，姜早是背对着他的。
他垂下眼帘，借着月光看向那单薄背影，瘦弱却异常坚毅，她是真一句话都不打算说了？就这么挺着？
李衍心里不禁自嘲，他躲个什么劲儿啊，姜早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帮忙，挺可笑的。
李衍越想越烦，黑夜里，他出声，“姜早，转过来。”
姜早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她慢慢转过身，“怎么了？”
李衍捏住下巴，堵上了她的唇，力道又急又重，磨得姜早嘴巴疼，她很快就红了眼眶，不知道李衍又在发什么疯。
起先他厮磨着她的唇瓣，后面又觉得不过瘾，换成了又啃又咬，却又不敢太使劲，怕弄疼她，最后他又平静下来，含着姜早的唇瓣，不肯松开。
两人急促的呼吸交融着，黑夜里，就那么看着对方。
姜早又沉沦，又疑惑，李衍这是又发-情了？
李衍抱紧了姜早，手安抚地摸着姜早的头，他声音带着接吻过后的余韵，稍微有些喘，“姜早，受了委屈跟我说。”
李衍的话一出口，姜早的心脏都空了半拍。
李衍这是什么意思，在担心她吗？
姜早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要告诉李衍她的委屈吗？李衍会为她得罪人吗？
那短短的几秒，姜早想了很多很多，可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会。
她是谁？李衍的挂名妻子而已，为了她得罪一个懂事太不值得了。
不说，就不会失望。
而且，她更不想听李衍那句，“你是卖的。”
上次因为调职的事，她讨好李衍，被他推开了，她不想重蹈覆辙，再经历一次了。
姜早靠在李衍的胸口，她说，“没，我没受委屈，我是在气我自己没有能力，你别多想。”
李衍的脸彻底冷了下来，姜早还是不肯像他求助，为什么？为什么呢？
她明明委屈得不得了。
“真没有？”
李衍再次向她确认。
姜早语气轻松，“真没有。”
她扬起头，亲了李衍一下，“李衍，我困了，我们睡觉吧。”
姜早闭上眼睛，在李衍的怀里窝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觉吧。”
李衍垂眸，目光复杂地看向姜早，这一刻，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就算姜早躺在他的身边，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
这次是李衍想主动去靠近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