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觉得他是真想弄死自己。
李衍这人从不心慈手软，对待女人，也是如此，姜早知道，他不是吓唬自己。
同时，姜早也感受到了，他很珍视姜玉。
“我……不会的。”
她又结巴了，但不是因为违心，她被李衍吓到了。
红灯变绿灯，车子重新启动。
速度依旧是慢悠悠的，姜早看向车外，连余光都不敢触及他。
许是车内太安静，李衍竟然和她聊起天来。
“在国外工作？”
姜早“嗯”了声，声音弱弱的，可因为回国，那边的工作已经吹了。
“为什么不回国内发展？”
他的语调，就跟车速一样悠闲，不徐不疾。
“国外机会多，工资……高。”姜早解释着。
李衍轻蔑的目光荡了过来，“你还挺财迷，不想家吗。”
“想，但是欠了钱，得还清。”
李衍听姜早说话很别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慢吞吞的。
她跟姜玉的性格还真是大相径庭。
“欠多少？”他挑眉问。
姜早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又松开，“几百万。”
李衍看她的眼神变了，“你胆子挺大，高利贷？”
“不是，就是欠了。”姜早摇头，不作解释。
李衍视线朝前，不再看她，“那得还很久吧。”
姜早却侧过头，盯着他的侧脸，“慢慢攒，会还清的。”
她卡里已经攒了一半多了，那是她的奖学金，以及在国外这些年做的兼职。
“我这有个赚快钱的生意，你做不做？”
李衍忽然偏头，两人眸光撞上。
车内的空气凝滞了一瞬，姜早的呼吸也跟着顿了下。
她敛回眸，“什么。”
李衍的目光耐人寻味，“我朋友多，你要是想卖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生意，用不了半年，你的债务问题就能解决了。”
姜早模样好看，身材也正，给别人当情，人的话，会很吃香。
李衍是“真心实意”为她考虑，毕竟她叫他一声姐夫。
姜早的脸色变白，唇紧紧咬着，掐手心的力道只重不轻。
那天，姜早第一次瞪了他，语气很不好，像一只发狠的小兔子，“用不着。”
她偏过头，视线又看向车外，眼眶发酸。
李衍的恶劣，彻底打碎了姜早对他的滤镜。
姜早心里愤懑不平，他真的坏透了，表姐怎么会和这种烂人结婚。
车子到了小区楼下，姜早打开车门径直下车，拎着自己单薄的小礼品袋走了。
她没等李衍，更没有帮李衍分担一下那些沉重的奢侈品。
李衍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小人，敛着眸，自顾自地拿起那堆奢侈品，跟了上去……
姜玉下午忙完工作回来，干了半天的活，她心里面全是怨气。
可看到她的奢侈品后，所有的怨气烟消云散。
她站在镜子前面，比着一套又一套的新衣服。
姜早则是摆弄着小电脑，整理简历，她打算在国内找一份临时工作，积累经验。
“早早，你忙什么呢？”
姜玉放下最后一件衣服，终于注意到了那边的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