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安安静静站着，灯光从她身上往下泄，她那一身的摊货都显得亮眼起来。
不时间，女人的视线撇过来，似乎是在找她已经没影的表姐，途中，却停在了李衍身上。
此时，李衍的目光已经敛回去了，礼品袋将他团团围住，有种金主的既视感，金灿灿的。
他很有钱，姜早一直都知道。
可他身上的矜贵，是与生俱来的，跟他有钱没钱，没什么关系。
他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姜早不敢痴心妄想。
她躲开目光，重新寻找表姐。
姜早磨蹭的这会功夫，姜玉已经试完两套衣服了，都是御姐风格的，很衬她身材，显得整个人很火辣。
她转头问李衍，“好看吗？”
李衍眸光淡淡的，声音里中却带着暖，温柔和煦，“你穿什么都好看。”
姜玉喜欢的不得了，让服务人员帮她包上。
回过头，她看见姜早还穿着那身淡色的休闲装，眉间不悦，“没喜欢的吗？”
姜早说，“这里的衣服不适合我。”
主要是太贵了。
不是买不起，是她骨子里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好的东西。
“哪里不适合，我看这套就适合的很。”
姜玉指了下那边一个吊带白裙，淡淡的颜色，有几分薄纱的遮掩，瞧着很仙。
看见那套白裙子，姜早拧眉，“我不喜欢穿白色的裙子。”
可她声音实在太小了，姜玉完全没听见，直接把她塞进了试衣间，她每次都是那么暴力。
狭窄的更衣室里，姜早捏紧了那件白裙，两道细细的眉毛拧紧，很不情愿。
可表姐的催促声不断传来，她只好压下心底那点郁躁，穿上了那件白裙。
穿的时候，姜早遇到了困难，身后的拉链卡住了，她怎么都弄不好。
她试探性地喊了声，“姐，你在外面吗，能进来一下吗，我的拉链卡住了。”
门很快开了，今天李衍的出现，弄得姜早心口乱乱的，没心思回头，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白墙，思绪翻飞。
她的腰身很纤细，盈盈一握，后背的衣服敞开着，纤薄的肩膀也露在外面，楚楚动人，她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美的恰到好处，尤其是她背后的那条线，弧度刚刚好。
视线再往下……
隐约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景象，裙摆上面，半遮半掩，要是能挺得再翘一点就好了。
说实话，此时的姜早跟没穿，没什么分别。
“姐，帮我拉一下，卡住了。”
姜早的声音软糯糯的，一点都不矫揉造作，也没有蓄意勾引，可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口干。
拉链的声音响起，姜早却下意识地绷紧了背，那热热的感觉……
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她身后的人似乎不是表姐！
从试衣间出来，姜早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她的脸色很不自然。
她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李衍。
他很淡定，脸上没有一分多余的表情。
姜早抿了唇，心里忍不住去想，刚才的人不是他吗？
那气息明明很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