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定在了附近的一家星级酒店，李衍旗下的店。
餐桌上，少不了李衍跟方玉青的暗流涌动。
连刘老板都看出来了，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过节，怎么处处带刺。
他跳出来装老好人，“现在大家是即将合作的伙伴，那些陈年往事就忘了吧。”
方玉青笑着，“刘总说的这是什么话，要不是您，我跟李总都不熟，我俩一个南校区，一个北校区，能有什么陈年往事。”
这点姜早很有发言权，她当时为了李衍努力考上那个学校，结果报道的时候，才发现，李衍在北校区，她在南校区。
她要去跟李衍偶遇，得做五站公交车，加上十几站的地铁，还不一定能见到李衍。
大学课业忙，她很少抽出时间在南北校区周旋，可她对李衍的喜欢，却只增不减。
很讽刺，不见面的时候，她爱李衍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每天都能看到，她对他除了畏惧，却什么都不剩了。
“是吗？”刘老板显然不信，那敌意方才都快溢出来了。
李衍跟着附和，“我跟方总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就算以前真有什么过节，也不会碍着我们这次的合作。”
李衍现在手头的资金有限，不找人合作，这项目估计要折了，到时候很可能会被李子真压上一头，那小子虽然看着不太靠谱，可在商业上，却很有手段，就是有点偏激，喜欢玩脏的。
李衍的市侩，姜早看在眼里，到底不过是个商人。
上学时期的李衍，清心寡欲，什么都不在乎，他就站在那里，所有的光都会倾泻在他身上恶。
现在的李衍，她越来越陌生了。
也是，四年，早就物是人非了。
几个小时喝下来，连带着姜早都被灌了几杯，还好她酒量可以，没醉晕。
李衍倒是喝了很多，整个人靠在姜早的肩膀上，显然他的酒量没有方玉青好。
方玉青也喝了不少，脸也只是发红，并没有醉到起不来的程度。
“我送刘总回去吧。”
方玉青就要扶起刘总，刘总挥挥手，“不要，我要那个迈巴赫的过来接。”
方玉青无奈，看向姜早，李衍依稀剩了点意识，他撑着头，拿出手机，电话拨了过去，靠在姜早怀里，把电话贴在她的耳朵上。
姜早会意，“喂，那个迈巴赫的车模能联系上吗，让她来盛华酒店接刘总。”
“叫两个。”李衍忽然醉醺醺地接。
姜早咳嗽了一声，尴尬地看了眼方玉青，贴在李衍耳边，小声问，“李衍，你也要？”
李衍皱眉，微微发红的眼眸瞪了姜早一眼，他在她心里是这样的？
他摇了摇头，试图清醒，“送方总，他醉了，不能开车。”
方玉青说，“谢谢李总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一会助理过来接。”
李衍撑不起来身子，就那么赖在姜早身上，扯了扯唇，“方总最近身边应该很缺人吧。”
听李衍吐字清晰，真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哦？何来这么一说？”方玉青的眼底有点阴沉，李衍是在诋毁他？
刘老板已经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两人说什么，他脑袋里全是那个迈巴赫的小妞，打算一会好好快活快活。
李衍笑了声，“你不缺人？你一直盯着别人老婆看？你有礼貌吗？方玉青。”
李衍连名带姓的叫，针对性更加明显。
姜早心口颤了下，迟钝的她可算明白了为什么李衍跟方玉青要针锋相对。
他是觉得她跟方学长有什么吗，她不是都解释了吗，她也发誓不会跟学长单独见面了，李衍为什么还会这么想……
方玉青不动声色，看着姜早的眼神温润，“李总喝醉了，早早，快扶他回去吧。”
那一声早早，亲热无比，同时也刺痛了李衍的耳膜。
李衍借着酒劲，摔了杯子，碎裂的声音给刘老板都吓醒了。
不过李衍没半点生气的样子，唇角依旧勾着，笑眯眯地说，“方总，注意分寸啊，别觊觎我的女人。”
刘老板虚着眼睛，看到了这样一幕，李衍当着几个人的面，重重碾上了姜早的唇。
姜早愣住，小手想挣扎，可李衍的力气相当大，他把她治得死死的，吻得热烈又激，情。
方玉青的脸色不再淡定，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捏紧了。
他嫉妒李衍，嫉妒地发疯，凭什么这个浑蛋，可以拥有姜早这么好的女人，凭什么！
不过他的理智还是压下了那份不平静，脸色漆黑的看着这一幕，方玉青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
刘老板笑哈哈地看了场好戏，他小声说着，“到底是年轻人啊，这就忍不住了？”
然后撇了撇嘴，心里念叨着迈巴赫小妞什么时候过来。
方玉青听完，心底的火气更胜。
李衍目的达到，轻轻咬了咬姜早的唇，头垂在她的肩膀上，“姜早，去开房，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