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陆白宣那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李衍，里面掀起惊涛骇浪。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有忘记李衍，都怪他太耀眼。
相比于陆白宣的不平静，李衍却是不咸不淡，“挺好的。”
从进包间到现在，他始终都没正视过陆白宣一眼。
可陆白宣的眼睛，就要粘在李衍身上。
“李衍，你好像一点都没变。”
李衍勾勾唇，“你也没变。”
他回应的每一句都很不走心，他聊赖地摆弄着酒杯，晃着里面的冰块。
他向来如此，对于自己不感兴趣的人和事，他从来不会浪费时间。
今天是看在陆迒的面子上，他才跟她聊那么两句。
“你……”陆白宣抿唇，自责地垂下了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吗？”
“没，你想多了。”李衍掀起眸，施舍般地给了她一个眼神。
陆白宣长相温柔，气质明艳，的确是他喜欢的那款，但也仅仅是那款而已。
李衍知道她找他说话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故意晃了晃自己的戒指，他这颗没有钻石，是很简单的素款。
“我结婚了，陆小姐。”
陆白宣愣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恍然。
她很快敛起那些繁杂的情绪，笑着说，“我听陆迒说了，但他还说你这个妻子只是找来做戏给老太爷看的。”
李衍没否认，“一开始的确是，可我爷爷很喜欢她，我没打算再换一个。”
“李衍，你要为你自己多考虑，如果没有爱情，你们的婚姻会幸福吗？”
陆白宣语气诚恳，用为他好的语气劝着。
李衍眯着眼睛笑，“陆小姐，那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话音落下，他收起所有的笑，脸上找不到一丝情绪，冷淡得很。
陆白宣心口顿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眼眶都染红了几分。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留下来，她强撑出一抹笑，喝完了一整杯酒，“我那边还有朋友，李少慢慢喝。”
“嗯。”李衍继续看着杯子里的冰块，声音平静极了。
陆白宣刚走，陆迒又坐了回来。
他用含着怨意的眼神看着李衍，“不是吧兄弟，这点面子都不给兄弟，你跟我姐说什么了，把她委屈成那样？”
李衍冷然，“你该问我你姐跟我说了什么。”
陆迒回头扫了陆白宣一眼，他姐眼睛现在还红着呢，“我姐跟你说了什么？”
李衍轻嗤，“她劝我离婚。”
陆迒似乎没想到他姐会这么傻逼，劝刚结婚不久的李衍离婚，“她说什么？我姐没那么有病吧？”
“我怎么知道？”李衍毫不在意，思绪早就飘到家里去了，他不在，姜早是不是自在得很。
他看了眼时间，都九点半了，这会她在干嘛，是不是都上床睡觉了？
李衍不耐烦了，“什么时候结束？”
“得有一会吧，怎么你想走？”陆迒打量着他。
“你觉得呢？”李衍身子向后靠去，真想回去折腾姜早一圈，今天那账还没算完呢，他可不想让她这么舒舒服服的过。
陆迒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陆白宣，“等会吧，别下我姐面子了，你知道的，她这人最要脸了。”
陆白宣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家里谁都惯着她，在外面，她更是恃宠而骄，谁都不能下她的面子。
“最后一次。”
李衍拧了拧眉，满脸的烦躁。
陆迒双手合十，就差跪下了，“你就迁就她一回吧。”
十点半，这场接风宴才散场。
陆白宣有点喝醉了，陆迒扶着她，“姐，我带你回家。”
陆白宣一把推开他，径直朝着李衍走去，“李衍，我有话跟你说。”
喝了酒，她胆子也大了不少。
“不好意思，我没……”
李衍抬眼扫到了她身后的陆迒，再次朝他双手合十，低着头，紧皱着一张脸，用口型不断对他说，“求求了。”
李衍到底改了口，一脸不情愿，“快点说。”
陆白宣做不到在这么多人面前，聊她和李衍的过去，想拉着李衍出去说。
李衍不动声色避开，“出去说？”
“对。”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间，李衍刚停住脚步，陆白宣就扑了过来，垫着脚，亲吻李衍的唇。
两人唇瓣，刚贴上一瞬，李衍就把她甩开了，嫌弃地蹭了蹭嘴巴。
“你有病？”
李衍的行为无疑是给她泼了盆凉水，把她的骄傲踩在脚下。
陆白宣眼神不可置信看着他，她质问他，“李衍，你怎么能推开我？你当初不是说，最喜欢和我接吻的感觉吗？你现在，怎么会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