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秘书很有眼力见，她清楚李衍对姜早的不一般。
但这种不一般，绝对不是因为姜玉。
没有哪个总裁会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打造一个隔间给自己的秘书用。
这做法，更像是在养一个小情-人。
所以柴书格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姜早的辞职信后，就来汇报了。
李衍的脸色渐渐冷凝，“辞职申请？”
“不。”柴秘书为难，“好像是辞职通知。”
两字之差，却大相径庭。
申请可以驳回，通知不行。
李衍勾起唇，笑得意味不明，“当我这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柴秘书站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句话，她能感受到李衍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凉。
这姜家的两姐妹也真是厉害，能把李衍迷成这样。
……
姜玉陪着姜早来看脚的，医生说扭伤不算很严重，按时敷药，好好休养几天就好了。
途中，姜早手机响了一下，是方玉青的好友通过了。
-方玉青：今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姜玉一眼就扫到了屏幕上的消息，八卦地问，“谁啊？”
姜早说，“一个学长。”
随即，她就给人回了消息。
-姜早：我可能不太方便，脚扭伤了，你要是着急要西服的话，等干洗完，我给你邮过去。
姜玉推了推墨镜，脸都要贴到姜早手机上了。
“这个方玉青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西服，什么西服？”
姜早把手机息屏，“就是学长而已，姐，你别想多了。”
她跟方玉青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当初可是亲眼看着李衍把她拉进酒店的，他不嫌弃自己都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意思。
姜玉撇撇嘴，一脸的不信。
她扶着姜早离开了医院。
车上，她偏过头问姜早，“早早，你是不是给了我爸两百万。”
姜早点头，“都是我在国外拿奖学金，和做兼职挣的。”
“不是，我想问你，为什么攒了这么多钱？”姜玉神色严肃起来。
姜早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姜玉试探地开口，“我之前听李衍说，你欠了几百万的债务，真的假的？”
姜早后悔一时冲动跟李衍说了那些话，他就是个大嘴巴，什么事都藏不住。
“嗯，没事我国外的工作要是能定下来，两年内就能还清了。”
姜早有这个把握。
姜玉担心，“那你把钱借给了我爸，你怎么办？”
姜早说，“没事，这笔钱也不是非还不可。”
是她自己执拗地想还清，她不想欠他的，一分一毫都不想。
“是谁借给你这笔钱的，你之前在国外出了什么事吗？”
姜玉一连发的问题，让姜早不知道从哪说起。
她只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一个学长。”
然后她就不让姜玉问下去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衍也是她的学长。
他跟方玉青是一届的。
不过他本人并不知情，姜早欠了他钱。
李衍的记性烂透了，他不记得姜早的名字，不记得自己跟姜早有过一夜，更不记得他给姜早支付的助学金有几百万。
他可以做到不记得，可姜早不能。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她不想亏欠李衍一分钱，也不想应了李衍的那句话。
“出来卖的？”
这句话，姜早记了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