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把简历扔给另外两位面试官，不过可惜了，“工作经验少得可怜。”
姜早只盼着能落选，没为自己辩解什么。
另外的面试官看着姜早的简历，眼睛也亮了下，“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是有过兼职两年，请问姜小姐那两年是在从事什么工作？”
姜早声音不再温吞，她扬起一张小脸，目光特意避开李衍，说话行云流水。
面试官对这个小姑娘很满意，虽然大家都能看出，她是走后门进来的，可不得不说，她的条件真的很不错，光是简历就够让人惊艳的，是个可栽培的选手。
李衍阖上眸，身子懒散地向后靠，等姜早发言完，他才睁开眸子，“可是你的简历不全啊。”
上面只写一些漂亮话。
姜早眼神疑惑，不懂李衍的意思，估计是在诚心为难自己。
“哪里不全？”
“你不是负债百万吗，上面怎么没写。”
李衍弯了眸，似乎等着看她的笑话。
姜早小拳头攥的紧紧的，没想到他会搬出这件事，“我征信很好，没有负债的。”
“哦，是吗？”
李衍语调上扬，看姜早的眼神耐人寻味。
一个面试，在李衍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结束了。
出来时，姜玉赶紧上前，“怎么样，还顺利吗？”
不是很顺利。
姜早抿着唇，只说，“等结果吧。”
这时，李衍也从后面的面试间走了出来。
姜玉和他的视线撞上，狠狠挖了他一眼，耍脾气地带着姜早离开。
“什么人啊，说话不算话，我再也不要搭理他了。”
姜玉跟姜早吐槽。
姜早笑笑，“姐，下次别因为我的事让姐夫为难了。”
也别让她为难了。
在李衍眼皮子底下工作，这是要逼疯她的节奏。
可结果让姜早大失所望，她面试竟然通过了。
姜玉笑颜重新辗转在脸上，“还算李衍有眼色，不过，他搞这么一出也挺好，我们早早入职的名正言顺。”
姜早捧着手机，半晌也没缓过神来。
“姐，我可以不去吗？”
姜早绝望地都快哭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姜玉摇头，她抓住姜早的手，语重心长，“姜早，我其实没有怀疑你对李衍的心思，上次说那些话也只是为了激将你，但这真的是一次很好的工作体验，这份机会来之不易，力行集团也不是谁都能进的，虽然只是一个小秘书，但跟在李衍身边你能学到很多东西。”
这是姜玉的客观考虑，当然也有情感上的，“李衍会成为我的老公，你是我最亲的妹妹，以后少不了要接触，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磨合磨合。”
前面那段话，姜早能理解，可后面的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以后是要出国的，不会跟李衍有接触，更不需要磨合。
就算有姜玉这层关系，她跟李衍依旧形同陌路。
姜早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
在姜玉的软磨硬泡下，姜早终于妥协了。
第一天上班，姜早有些局促。
还好有那天的面试官带着，“姜早是吧。”
她故意加重了她的名字，看姜早的眼神颇有几分深意，想必是知道了她跟姜玉的关系。
“嗯，你好。”
姜早朝她伸出手，算是打了招呼。
面试官回握住她的手，“柴书格，你叫我柴姐就行。”
柴姐三十出头，是这里的老人了，比姜早大了不少，也是总裁办秘书的一员。
姜早是新来的，刚好由她带着。
“我带你去你的办公的地方看看。”
李衍工作的地方在顶楼，秘书一共有两间，两人一间，每间分工是不同的。
可姜早的办公室不在这里。
柴姐敲了敲李衍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李衍的声音，有些沉，“进。”
姜早心口提了起来，“柴姐这是？”
柴姐推开门，“先进去。”
“李总。”
柴姐进门，就笑盈盈地跟李衍打招呼。
姜早跟在后面，怯怯地抬起眼，也打了声招呼，“李总。”
声音很低，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李衍皱眉，视线略过柴姐，停在姜早身上。
“你声带捐了吗？”
姜早就知道，李衍的狗嘴，说不出什么好话。
“没。”姜早说话的底气依旧不足。
每次面对李衍，她都会条件反射地小声，结巴。
“姜早，说话声音大点，清晰点，别让我费事听第二遍。”
第一天，李衍就把不耐烦几个字发挥到了极致，一点都不给姜早适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