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姜早什么时候回来。
姜早脸上不耐烦，声音却是乖乖柔柔的。
“我在我表姐这里呢，你放心。”
李衍，“不放心，我去接你吧，最近坏人多。”
姜早：“……”
除了他以外，哪有别的坏人？
姜早收起手机。
姜玉笑着问她，“李衍要来接你？”
“嗯。”姜早泄了气。
“看来他对你真的很上心。”
姜玉眼中的李衍无情无欲，他对女人似乎都不怎么上心。
反正在她跟李衍演戏的那几个月，她从来都没见他对那个女人表达过感兴趣。
李衍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他们前仆后继，李衍不为所动。
可他看姜早的眼神就很不一样，刚开始是探究，打量，却一直都是冷淡的，后面，她在李衍的眼里看到他对姜早浓烈的占有欲。
就是不知道，这种占有欲是发自本源的，还是方玉青激出来的。
“没，他有白月光的。”姜早跟姜玉无话不谈，李衍的“秘密”分享得更是毫无顾忌。
“白月光？”姜玉挑眉。
“嗯，陆白宣，姐，知道吗？”
姜玉思考了一下，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是乔景生他们圈里的人，陆迒的姐姐，听说一直在国外来着。
“知道，她回国了？”
姜早点头，“前阵子出差的时候，她也来了，专门给我下马威，说让我去找爷爷，提跟李衍离婚的事。”
“你没答应吧？”姜玉问。
姜早如实说，“当然没答应，我惹不起李衍。”
得罪陆白宣，还是得罪李衍，她看得清着呢，这场局，只有李衍说结束，她才能结束。
姜玉眼皮压低，“不过，这未必不是一个路子，姜早，你要是想跟李衍离婚，你就按照陆白宣说的做，不为别人，为了你自己，到时候你出国，我保证李衍找不到你。”
姜早跟李衍结婚，这件事一直是姜玉心里的结，如果不是她，姜早也不可能回国，不可能被李衍算计。
姜早沉默了，她是不会那么做的，她有牵绊，如果到时候李衍找表姐，找叔叔婶婶的麻烦怎么办？
“姐，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还没有出国的打算，这婚就先这样吧，李衍也没把我怎样。”
大多时候，李衍对她还算温柔，除了那几次发病以外。
“倒是你，姐。”姜早握住姜玉的手，“你在外面住，我不放心，你要不就回家吧，有什么事，叔叔婶婶不会不管你的。”
姜早看姜玉的样子，以为是遇到事了，那天出现在姜玉门口的人，可能不太简单。
姜玉笑得勉强，眼神些微闪躲着，“不用担心，我都多大了，该独立了。”
姜玉比姜早还大两岁，可这些年大多数都是在家里啃老，仗着乔景生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个个不错的工作，却时间不长。
现在乔景生还在纠缠她，李衍离开北城这一周，乔景生直接来找她了，逼着她给他发生关系。
乔景生是疯子，如果这件事要是闹到父母面前，后果，姜玉不敢想象。
她只能先忍着，憋着。
姜早的手机震动，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很不耐烦，接通，“你到了？这么快。”
姜玉问，“李衍来了。”
姜早抱歉地看着她，“姐，我下次放假过来找你，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姜玉强装无恙，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事，行了，你快回去吧，别让李衍等着急了。”
她送姜早到了楼下。
姜早坐上李衍的车，视线依依不舍地盯着姜玉。
她很担心她。
可姜玉不肯说，她也没办法。
李衍看出了她有心事，“怎么了？不开心？”
姜早摇头，“没事，你开车吧，我们去哪？回家吗？”
李衍启动车子，“姜早，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是你丈夫，你不依赖我依赖谁？”
李衍的话，突然让姜早产生出一种错觉，一种他很爱自己的错觉。
可这种错觉，转瞬即逝。
李衍怎么可能爱她呢？
“你误会了，是我表姐的事。”姜早解释。
李衍眉心一拧，姜玉的事，姜玉能有什么事，难道是跟乔景生有关？
李衍没多问，跟姜早接触有一段时间了，他怕她多想，怕她以为自己还惦记着姜玉。
“明天调岗了，你交接工作都做完了吗？”
李衍扫了她一眼，视线淡淡的。
他最近招了个新秘书，长得漂亮又知性，和姜早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让姜早一度以为是按照李衍的审美点找的。
“崔秘书很有能力，都交接完了，你放心。”
“对了，”姜早忽然想起什么。
“怎么？”
李衍一问，姜早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快说。”
姜早慢吞吞地问，“崔秘书不会也要去小隔间历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