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听完，眼神疑惑地看着姜早，“我为什么不开心。”
“这是个……青春剧。”姜早语速故意放得很慢，绞尽脑汁地想理由，“就是……就是人家都说，看这种题材的电视剧总会让人缅怀曾经，比如朋友，还有初恋。”
后面那两个字，姜早几乎是声若蚊蝇，可李衍还是听清了。
李衍笑了，“初恋？你还对陆白宣这茬过不去呢。”
姜早闷不吭声，她过不过得去无所谓，反正李衍也不会在意。
李衍把平板随意扔向一边，把姜早搂紧了怀里。
姜早猝不及防，只能用纤细的双臂勾住李衍的脖子，此时两人靠得很近，连彼此的每一寸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李衍很自然地贴上她的头，“那你呢，你看这些会想起谁，是方玉青吗？”
他声音浑不在意，可姜早却听出了微不可查的酸劲，或许也是对方玉青的敌意。
“不会，我跟他很清白。”
她当然不会想方玉青，她是因为里面的这个人长得很像李衍年少时候的样子，所以才看的。
“那你想起了谁？”李衍的脸又贴近了一寸，呼吸轻轻喷着，声音也哑了下来，“是我吗？”
姜早的心口顿了一下，想退后，挣扎着想逃脱，可李衍却先她一步按住了她的头，含住了她的唇。
很好，姜早的慌张足以证明，她想的是他。
他狠狠亲吻着她，搅弄得她快没力气呼吸了，才松开。
“李衍，我要……没法呼吸了。”
她轻喘着控诉着他，李衍每次都这样，不知分寸地折磨着她。
李衍轻启唇角，“好久都没有治疗了吧。”
一提到这个姜早浑身绷紧，她声音怯懦，快溢出哭腔，“李衍，我不想治疗。”
提到治疗，姜早就会忍不住去想他前段时间说的那些话。
她怕他又指责她是卖的。
姜早身子抖了起来，李衍莫名，以前姜早的反应从来没这么大过，这次怎么……
“害怕了？”李衍声音轻柔。
“怕。”姜早眼睛红了一圈，声音都是抖着的。
“怕治疗，还是怕我欺负你？”李衍皱起眉，他从小到大都没对谁这么有耐心过，换了别人早就让滚了。
“都怕，李衍，今天可不可以不治疗。”姜早祈求着。
李衍实在是不忍心，他感受着姜早的颤抖，畏惧，他要是强来的话，她对他肯定更加畏惧。
“真是服了你了。”李衍又碰了碰姜早的唇，“我就忍到你比完赛为止。”
得到了缓解的姜早，心里松了一口气，很快身子也不抖了。
李衍感受到，很是无奈，“姜早，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这种事很舒服的，别人给不了你的，我能给，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还记得，姜早曾经撒过谎说她有过三个男人。
可哪有三个，从始至终她只有过李衍一个。
她承受的所有“性”伤害，也都是李衍强加给她的。
姜早什么都没说，只是闷闷地“嗯”了声。
“没工作了？”他问姜早。
姜早点头，“请假了，就没给我安排工作。”
不当秘书，姜早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起码她有时间享受自己的假期。
“打算干点什么？”李衍问，“逛街，还是去散散步，或者我带你出去飙车？”
一听到飙车，姜早立刻挺直了身子，整张脸都写满了抵触，“李衍，你以后千万别飙车了。”
她不知道李衍胆子怎么这么大，明明刚出完车祸，还惦记着飙车。
她听这两个字，都心有余悸，偏偏李衍跟没事人似的。
李衍看着姜早慌张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他一边安抚地摸着她的后背，一边说，“放心，我死不了，我这种恶人，那边不敢收的，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
当然听说过，可李衍是恶人吗。
姜早无法定义，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然后说，“别出去了，我们找个电影看，晚上我给你做饭。”
李衍想了下，觉得也行，又拿起平板，要求姜早打开。
姜早不肯，“用电视吧。”
李衍很强势，“就用这个。”
姜早只好不情不愿地打开，画面刚好定格在那个青春男主的侧脸上，是暂停播放。
李衍眉心蹙紧，视线在上面停留了两秒，他没来得及看，画面就被姜早退出了。
一瞬间，他觉得那个侧脸似乎有那么几分眼熟，又想不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