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的手顿了下，勺子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
本是不大不小的闷声，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响亮。
李衍的目光淡淡略过，无视桌面上的小插曲，斯文地剥着虾，“怎么，你有好的人选？”
姜玉立马把姜早推出来，“我们早早怎么样？”
做李衍秘书的要求很高，不光要有高学历，精通三种以上国外的语言，还得有起码几年的工作经验。
前两条，姜早勉强能够得上，后面的要求就有些苛刻了，她是职场小白，只有过几年的兼职经验。
李衍的虾拨好了，满满一小盘，推到了姜玉面前。
他撩起眼皮，眸光落在姜早身上，温柔的眼神立马变得冰冷，像是看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姜早抿着唇，不等李衍说，就自己把自己摘出去了。
“我不行的，没有工作经验，就别给姐夫添麻烦了。”
李衍附和，“嗯，她说得对，我公司又不是菜市场，什么人都招。”
听到李衍的话，姜早没觉得多不舒服，他说的是事实。
她反倒是松了口气，幸好。
姜玉在桌子下面狠狠踩了李衍一脚，为姜早抱不平，“我家也不是什么都能进来的，比如狗！”
她眯着眸，盯着李衍，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块一般。
姜玉很护着妹妹的，不允许被人说她一点不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李衍不为所动，倒是叔叔婶婶训斥了姜玉。
姜早扒拉完最后一口粥，赶紧溜回了房间。
她翻开电脑，继续投简历，不时，有人敲门。
姜早回来以后一直住在表姐的房间，所以外面的人，敲的是表姐的门。
她打开门，和李衍阴冷的目光撞上。
他启唇，“聊聊。”
姜早避开他的目光，“表姐呢。”
“在厨房帮忙收拾。”李衍盯着她的头顶，姜早喜欢低着头，她很少正面直视她。
“那我也去。”
姜早想逃，却被李衍拎了回来。
门被关上。
姜早浑身绷紧，终于仰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声音抖着，“姐……姐夫，表姐一会就……回来。”
“那天的人，是你？”
李衍的目光递过来，逼压着她。
“什么。”
姜早想装一下的，可她的演技实在算得上很差了，一下就被李衍戳破了。
“是你，对吧。”李衍的声音肯定。
姜早辩解不了，索性沉默。
“为什么不反抗？”李衍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戳出两个洞。
姜早委屈极了，愣是蹦不出来一个字。
“故意的？”李衍轻嗤了声，看她的眼神更不屑了。
“不是。”姜早垂着脑袋摇头，委屈的要晃成一个小拨浪鼓了。
“那是？”李衍眯眸。
“是因为……”姜早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解释，可却被李衍打断了，他像是诚心要欺负她。
“不重要了，我那天说的话，你还记得吧。”李衍眸色渐深，漫出警告的意思。
姜早眼睛红了，跟只兔子似的瞧着他。
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这种事再发生一次，我不会在顾及着姜玉的面子，让你好过。”
表姐说的没错，李衍不是人，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