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中午直接没来，下午才来公司。
导致姜早整个上午清闲得不行，她看着自己的劳务合同，歪着头，想着自己要跨职业这事。
她该怎么跟李衍开口呢，说了，李衍好像也不会同意，得有一个契机才行。
姜早琢磨了一个早上，半点思绪都没琢磨出来，李衍那人的脾气太不好拿捏了些，阴晴不定的。
李衍到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小门，扯了扯唇，叫了声，“姜秘书。”
姜早一听到这催命的声音，没来由的就烦，但她还不得不顺着他。
她打开门，“李总，要咖啡吗？”
一双眼睛弯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李衍瞧着顺眼极了，终于不是那副丧眉搭眼的样子。
他点了点头，“尽快。”
姜早把咖啡送过去，正打算回去，李衍敲了敲桌子。
她心里不情愿地又走了回去，眼睛观察着他的神情，尽可能的不招惹到他，“李总？”
李衍撩起眼皮，“今晚有个家庭聚会，你提前下班，我约了造型师，你去准备一下。”
姜早咬了下唇，犹豫地问，“会扣工资吗？”
李衍紧了紧眉，不屑的目光掠过姜早，“你就那点出息。”
跟他结婚，还能缺她钱花？
姜早没底气地说，“我有债务要还，你不是知道。”
“多少，我帮你还。”李衍表现得相当大方。
姜早想都没想，就拒绝，“那是我的婚前债务，跟你没关系的，我自己能还上，不用你帮忙。”
李衍还做不到热脸贴冷屁股，爱用不用。
“站在这干嘛，不回去？”
他又瞧着姜早不顺眼起来。
姜早支支吾吾的，“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李衍下意识想到那件领带，勾了勾唇，“什么事？”
“如果我在你爷爷面前表现好的话，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姜早垂在身侧的小手拧了起来，看着李衍的目光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李衍心里轻啧了声，这是跟他讨价还价的意思？
李衍淡漠道，“说说看。”
他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情绪。
姜早瞧着他的脸色，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她含糊其辞，“没多大事，等我哄好你爷爷，你要是满意了，我就告诉你。”
“考虑考虑。”
姜早清楚，李衍已经很宽容了，要是放在往常，根本不会给她商量的余地。
下午，姜早打了车去了造型室，是上次李衍带她去过的那家。
柴秘书看她提前下班，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是李衍提前打过招呼了。
李衍是下班后过来接她的，看到打扮精致的姜早，眼底闪过惊艳之色。
她平时不怎么化妆，就喜欢穿衬衫，最近连包臀裙都很少穿了，穿的职业装越来越俗气了，一点情趣都没有，尤其是那裤子难脱得很，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在有意的防着自己。
偶尔看她穿得这么少，李衍的心里不禁荡漾起来，这柔情似水的小模样，真想现在就把她扒了。
姜早对上李衍不怀好意的目光，小脸不禁红了红，眼神刻意避开他，“我先上车了。”
李衍上去的时候，姜早安全带都系好了，根本没给他机会接触。
李衍哼了哼，伸手照样在姜早大腿上捏了一把，捏完，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颇有种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姜早心里有点气，也不敢翻脸，只是暗戳戳地把腿往一边挪着。
李衍启动车子的时候，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这领带有点紧。”
他伸手拽着，往下扯了扯。
他说完还不忘看姜早一眼，转头发现姜早什么反应都没有，跟没事人似的，那眼睛一个劲地往窗外看，看都不看她。
李衍有点憋气，不就是个破领带吗，掖着藏着的。
启动车子，李衍开得有点快，晃得姜早晕乎乎的。
她使劲抓着安全带，“李衍你慢点。”
“嗯。”他嘴上应着，可车速却是另外一回事。
姜早好心提醒，“李衍，开快车会被罚款的。”
李衍才不管，“又不罚你。”
姜早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他。
她依旧紧紧地抓着安全带，她很惜命的。
到了李家，姜早已经晕得不行，下了车，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还好李衍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强稳住身子。
“谢谢。”
她小声的表达感谢，迎来的却是李衍的奚落，“姜早，你就这点本事，坐个车而已，要死要活的。”
姜早委屈，“我没，就是有点晕车。”
李衍嫌弃，“行了，站好。”
姜早撑起身子，不再像个软骨头一样依附着他，可李衍的手依旧没有要拿开的意思。
连李衍母亲走过来时，他都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