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推不动，只好气呼呼地骂了声，“李衍，你神经病！”
谁知，李衍竟然停了下来，仰头看他，眼底泛着复杂的情绪。
姜早一不小心就提到了李衍最不想听的话。
慢慢地，她反应了过来。
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捡起衣服，从李衍怀里溜了出去。
“我……我先去做饭，你也赶紧……赶紧把衣服穿上。”姜早有些慌张地说。
李衍没有拦着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在他面前逃窜的身影。
他明白，刚才只不过是姜早无心的一句话而已。
可如果她知道了，知道了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么到时候，她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推开他，远离他。
应该会吧，没有人愿意跟一个随时会发病的疯子在一起。
姜早的胆子还那么小。
李衍机械地往身上套着衣服，穿戴整齐。
厨房那边响起了姜早忙碌的声音，他只是看了一眼，拿起手机就走了。
他要继续治疗，他要变成一个正常人，他要让姜早以后没有后顾之忧。
他要让她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听见玄关处有声音，姜早切菜的动作停了。
李衍走了？
做了一次就走了，是外面的女人没满足他吗？还是他被方玉青的话刺激到了，一定要发泄一次？
姜早咬了咬唇，强忍着鼻尖的酸涩。
不管他，她才不管他。
他的事，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姜早继续切菜，可眼睛还是花了，她没注意，刀不小心划伤了手指。
疼意涌了上来，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直直地往下落着。
她一边哽咽，一边说，“姜早，你矫情什么啊。”
在国外的那些日子，不比现在难过多了，她也咬咬牙挺过来了不是吗？
这有什么的，不就是个垃圾男人吗？
走了就走了呗，不算回事的，不算的。
她在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强装着不在意。
等她离了婚，男人多的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行为太蠢了。
姜早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找到创可贴包住伤口。
她心里告诉着自己，没事的，这点小口子，过两天就愈合了。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姜早没心情做饭了，随便叫了些外卖，吃了点。
吃完饭，她才注意到，姜玉给她打过电话。
她拨了回去，“姐，你找我啊。”
姜玉说，“没什么事，上午李衍跟我打听你去哪了，我看挺着急的，就问问你，你俩是不是闹别扭了？”
姜早抿了抿唇，“没，我早上出去买了些菜，手机静音了，忘了告诉他。”
“要是他欺负你，你跟我说，我作死他。”姜玉声音咬重，十分护着姜早。
姜早笑了声，“他不会欺负我的。”
“行，我这边还有点事处理，你乖乖待着啊。”姜玉似乎很急，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手机那头又没了声音。
姜早看向自己的定制消息，早上李衍打了很多个电话过来。
估计是看到她跟方玉青在一起，所以才这么着急的。
要不然，他才不会管她去了哪，又见了谁。
姜早把李衍的微信顶置取消，聊天记录删除，眼不见心不烦。
……
邱医生看到李衍，并不意外。
“怎么，跟你的妻子吵架了？”
李衍说，“我今天好像发病了，打人了，当着她的面。”
邱医生顿了下，“当着她的面，那她这是知道了。”
李衍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不敢问，可能也不知道吧，我打的那个人是我的情敌，所以她或许觉得我是吃醋了。”
邱医生调侃了句，“那你妻子很优秀啊，都结婚了还有人追求。”
李衍沉默，他一点都不希望姜早被别人追求。
那是他的老婆，方玉青一出现，他就特别紧张，他怕被比下去。
方玉青和姜早接触的时间更多，两人也相互的了解彼此，方玉青长得也不赖，脾气也比他稳定，更何况，他不是疯子。
姜早又是他不择手段绑在自己身边的，他怎么可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