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办公室，姜早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一看到李衍那张脸，嗓子像被什么按住了似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李衍……”
她叫了他的名字，嗓音带着一股涩劲，好似下一秒，她就会哭出来。
这段时间，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讨厌极了公司里的风气，凭什么她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就那么成了别人囊中之物，还得了奖，甚至是被她揭穿，刘芳芳依旧那么心安理得。
偏偏她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她的劳动成果据为己有。
她仰头，目光一寸不落地盯着李衍。
她使劲咬了咬唇，又垂下了眸，声音弱弱小小的，“谢谢你。”
李衍凑近她，把她抵在门板上，勾起她的下巴，眸底染上了颜色，“姜早，你的感谢一点诚意都没有，我帮了你那么大一个忙，你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
姜早知道他什么意思，她犹豫了半秒，抬起胳膊，很主动地勾住了李衍的脖子，仰着头，又说了句，“李衍，谢谢你。”
李衍嫌她磨叽，指腹碾磨着她的唇，“别用说的，用做的。”
姜早踮起脚尖，吻上了李衍的唇，生涩地讨好着他。
李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越是生涩，他越是忍不住地想去掠夺她。
明明昨天晚上吻了好多次，可就是不够，李衍甘之如饴般地渴求着，渴求着姜早再吻重一点。
渐渐地，还是李衍占据了主动权，他把姜早抱到了办公桌上。
短暂地分开了几秒，李衍深情的眉眼盯着她，不等姜早反应，就再次堵上了姜早的唇，用最原始力道磨着，吮-吸着，吻得堕落又沉沦。
他算是知道了，今天，姜早就是送上门给他欺负的。
李衍吻够了，姜早的嘴巴也红了肿了，连眼眶都湿哒哒的。
李衍探出指尖，擦拭掉她眼尾的泪水，“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把你亲疼了？”
姜早摇着头，她是太委屈了，刚才吻得又那么激烈，她没绷住情绪，泪水就溢了出来。
“不疼你哭什么，姜早，能别那么没出息吗。”李衍嘲笑着她。
姜早也不想自己这么没出息，可是她就是没出息，什么都做不了，要是没有李衍给她出头，她只能硬生生地咽下这口窝囊气。
看姜早还在哭，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李衍顿住，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都柔了下来，“哭什么？”
姜早轻轻咬住唇，哽咽着开口，“我以为你会把我赶出去的。”
“签了合同的，赶不走，谁能赶你，谁敢赶你，姜早，我护着你呢，赶不走嗷。”李衍轻轻捏了捏姜早嫩生生的小脸。
李衍从来没这么耐心地哄过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大人还是小孩，只有姜早能让他软下声，放下所有的不耐烦，尽心尽力地哄着，让着。
姜早抽泣了一声，又说，“其实赶走也挺好的……”
她本来也不想在这个破公司待下去，她是被李衍绑过来的，并非情愿。
李衍眯了眯眸，那眼神有几分危险，真想把姜早这个得寸进尺的小东西掐死，扔出去，说的什么屁话。
姜早抬起眼，看着他，“可是我不甘心，李衍，我不甘心，那些都是我做的……我做的东西，我不想就那么……那么拱手让人，为了那个比赛，我连着熬了好几天夜，查了好多的资料，做了好多的调查，我不想就那么算了……”
姜早的情绪越来越崩溃，她明知道这样不妥，现在是在李衍的怀里，李衍的办公室里，她在跟一个最不该倾诉的人倾诉着自己最近的遭遇，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该停下来，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紧紧地抓着李衍的西服，上面都被抓皱了，她还很没体面地把鼻涕眼泪，都蹭了上去，出乎意料地，李衍没有嫌弃她。
他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着，“姜早，你长嘴巴了，以后受了委屈跟我说，别憋着不说，我能给你撑腰。”
姜早呜咽着，“我不敢，我不敢说。”
她怕，她怕被李衍说是卖的……
她怕极了，李衍看她轻蔑的眼神。
姜早是胆小鬼，她怯懦，软弱，遇到什么事都不吭声，生怕给别人带来一点麻烦。
“姜早，以后跟我说，别忘了，我是你男人。”
李衍说出话的那一刻，姜早觉得世界都静止了，她启唇，喃喃地重复着，“你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