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也看向李衍，她探出指尖，在李衍的脸上戳了戳。
脸皮也不厚啊，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说出来这种话的？
李衍睨了她一眼，“姜早，你干嘛呢？”
姜早快速地把指尖抽了回来，唇角带着心虚的笑意，“没干什么。”
李衍眯起了眸子，姜早赶紧把话题掰了回来，“李衍，你想买什么，我给你买。”
她装得慷慨又大方，实际上她一点都不想给李衍买东西。
她的钱，有用呢。
李衍扯动唇角，嗤了声，有些不屑的开口，“我想买什么，你不知道？”
姜早愣愣地看着他，表示自己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他想买什么？
“呵！”李衍声音轻轻落下，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要-领-带。”
姜早马上就回想起先前的事，小脸瞬间蔫了，低下头，不敢面对李衍。
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呢，过不去了吗？这男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姜早没办法，只好答应，“那我明天正好去别的公司考察，我记得附近有家商场，我去看看。”
“随便。”李衍哼了声，正好外送也到了，他下楼去拿……
次日一早，陈琴琴就带着姜早去合作的公司考察。
工厂的东西不错，两人都很满意，就是这里噪音太大了，两人看得差不多了，赶紧从里面出来。
一出来，姜早没看路，不小心撞上一人，她吃痛地揉了揉头，赶紧道歉，“对不起啊，你没事吧？”
可传来了却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姜早？”
见对方跟自己认识，姜早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人，方玉青？这么巧？
“方……学长？你怎么在这？”姜早略微有些惊讶。
随即，她心里又不免后怕起来，要是被李衍知道了，会不会误会她跟方玉清私下见面？
方玉青看到姜早，那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她，他弯着唇，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家公司的执行总裁，你不知道吗？”
陈琴琴在一旁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位执行总裁看姜早的眼神似乎很不一般。
十分的暧-昧！
“是吗？真巧。”姜早僵硬地回答，她不想在这里久留，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李衍发起火来，她招架不住。
“你们在这？”方玉青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打量了一圈。
陈琴琴是个人精，赶紧蹦出来，笑眯眯地跟方玉青攀谈着，“你好，方总，我们是力行的员工，特意过来考察的。”
陈琴琴说了一通官方话术，把方玉青的公司狠狠夸奖了一遍。
姜早默默隐身，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哦？是吗？”方玉青弯起眸，摆出一副温雅成熟的一面，“满意就好，我很期待和你们力行的这次合作。”
他把视线停在了姜早身上，意味颇深。
“有时间吗？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正好谈谈工作上的事。”
他特意加重了工作两个字，让人难以拒绝。
陈琴琴当然不会把姜早放到方玉青眼前，她可是受了李衍的恩惠，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
“方总说笑了，怎么能没时间呢，不过……”陈琴琴欲言又止，回头看了一眼姜早，“早早，你一会是不是有个汇报啊？你先回去吧，我跟方总聊就行了。”
陈琴琴做事周全，姜早很感激她。
“嗯，那我先走了，方总，你们好好聊。”
姜早全身而退，自始至终，两人几乎没有眼神交流，连学长的称呼，也变成了公式化的方总。
方玉青眼底有失落的情绪，又很快消失不见。
“姜早。”方玉青叫住她，“中午堵车的，要不我叫人送你回去？”
“太麻烦了。”姜早赶紧拒绝，她还要去给李衍买领带呢。
方玉青终究是没强留，他不想让姜早讨厌。
“嗯，那路上小心。”
方玉青的眼底坠满了温柔。
陈琴琴不禁有些羡慕，姜早的身边怎么都是这样优质的男人，她怎么就遇不到？
“方总，对于这次的合作，我有以下几点想问问你的意见……”
……
姜早去了商场，看了领带，她挑了一个灰色的，很贵，要两万多。
姜早光是看那价格就觉得肉疼，真要给李衍买这么贵的领带？
这快赶上她两个月的工资了吧。
她把领带放下，又看了几个别的款式，可看来看去，都没有那个灰色的好。
姜早只好咬着牙买了下来，逛了会，她又看到一对钻石的袖扣，跟李衍的气质很搭，她忍不住停下多看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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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早耳根子软，又花了五万多。
出了商场，姜早感觉心都在滴血，算了，买了就买了，没什么可心疼的，钱没了还能赚，她只希望李衍别再对她给方玉青买领带的事耿耿于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