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睡到下午才醒来，睁开眼睛，天都昏沉了。
她有点冷，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盖得更严实点。
她尝试回忆自己是怎么到这来的，她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想到这，姜早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可走到门口，她又转了回来。
不对劲，她拍了拍头，努力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
恍惚记得，她好像给了李衍一巴掌！
姜早顿时警铃大作，她真是烧糊涂了。
可谁让李衍扒她衣服来着，他活该的。
正想着，姜早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她想出去，可又不敢面对李衍，来来回回在门把手和床之间周旋了好几遍。
就在姜早准备放弃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她此刻正要重新躺在床上，动作就这么僵硬地顿住。
两人视线对上的第二秒，姜早就挪开了。
她注意到李衍的脸还是红着的。
“醒了？”李衍的声音向上挑着，听着很刺耳。
姜早默默推开被子，“醒了。”
“出来吃东西。”
丢下这句话，李衍离开了。
姜早犹豫了会，踩着小步子跟了出去。
李衍坐在自己的真皮座椅上，翘着二郎腿，审视的目光，盯着姜早。
气色倒是恢复了不少，但看上去还是有几分苍白。
姜早从休息室出来到坐在他跟前，那目光像是有意避着他似的，就是不往他身上落。
姜早小心翼翼地打开粥，盖子是塑料包装的，打开时，声音有些大，她尴尬地缩了缩手，又去找餐具。
她扫了一圈，发现餐具在李衍那里。
她抿抿唇，“李衍，你能不能把餐具递给我一套。”
声音唯唯诺诺，一点都没有白天的嚣张气焰。
“行啊。”
李衍痛快答应。
可他是递过来了，却没撒手。
姜早扯了扯，扯不动，又扯了扯，他还是不松手。
“李衍~”她绵绵的声音有点急，“你给我。”
李衍依旧不松手，“姜早，你为什么不看我？”
姜早知道，李衍这是要找她算账了。
她掀了掀眼皮，目光一下子就停在了那触目惊心的巴掌印上，上面还有一道刮痕。
她甚至不敢相信那是出自于她手。
姜早顿住，不敢吭声。
李衍轻嗤，“这会知道心虚了？”
姜早依旧不反驳，动手确实是她的错。
“姜早，你手劲怎么这么大。”李衍摩挲着那处依旧火辣的地方，“我现在还疼着。”
李衍敲了敲桌子，看着这个半点反应也不给的人，“你打算怎么赔我？”
姜早咬了下唇，缓缓抬眼，直直地盯着他脸上的红印，解释道，“我很少打人的，除非……”
她声音弱下，“迫不得已。”
“哦？这意思打我是迫不得已了呗，我就活该被你打？”
李衍语调冷冷的。
姜早掐了一把手心，心里为自己鼓着气，“对。”
这个字说得很坚定。
李衍笑了笑，“很好，那你说说我怎么就活该了呢？”
姜早小脸严肃，“我都生病了，你还脱我衣服，我不想被你玩死。”
李衍：“……”
合计，他在她心里就那么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