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捏着书的手收紧，他怎么还记得这回事？
她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什么……喝水，你现在要喝水吗？”
她冲李衍眨了眨眼睛，佯装不懂，她起身想逃，“我去给你倒一杯。”
她刚走，就被李衍扯了回来，“我问你，上次我喝多，为什么不给我倒水？”
姜早一双眼睛很是无辜，“我不太记得了。”
“不记得？”李衍声音耐人寻味，“那我帮你想想。”
他的手勾起她的衣服，温热的掌心磨研着她腰部的肌肤。
姜早身子颤了颤，“李衍，别这样。”
李衍的手继续向上，“现在想起来了吗？”
姜早皮肤战栗起来，小手隔着衣服捉住李衍的手，不情不愿，“我想起来了。”
李衍的手停住，声音向上绕了一下，“哦～想起什么了？”
姜早避重就轻地说，“我给你倒水了，不过是你自己不肯喝的。”
“我为什么不喝水？”
“谁知道你当时醉醺醺的在想什么？”姜早的眸光下意识的闪躲，她总不能说，李衍要她嘴对嘴地喂，还要喝她那里的……
姜早越想，脸越红。
李衍还没来得及欣赏呢，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哪儿来的力气，把他推开，一边从他身上下来，一边说，“我去洗澡了。”
等李衍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跑上楼了。
看姜早这个反应，他大概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估计是借着酒劲耍流氓了。
要不是他的记忆断片了，他还真得回忆回忆，好好地瞧瞧自己喝多了调戏姜早，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姜早洗完澡出来，李衍已经躺在床上等她了，他手里捧了本书，看得认真，正是姜早在楼下看过的那本书。
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的睫毛很长，微微颤着，鼻梁高挺，唇型也好看。
李衍认真的时候，脸上没有半点邪气，时间没有在他的脸上动过刀子，他的容颜仿佛定格在十八岁那一年。
一如当年，姜早透过教室后窗的那一眼。
他撑着头，坐在窗户边的座位上，阳光正好落在他身上，整个人熠熠生辉。
那惊鸿一瞥，就让她惦记了好多年，后来得偿所愿，却发现这块蛋糕也只是看着好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甜。
李衍似有所感，抬头，就对上姜早炽热的目光。
他对自己的颜值相当有自信，他扯了扯唇，混不吝地说了那么一句，“姜早，直勾勾地盯着我干嘛，想-睡-我？”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每个字听上去都那么的肆情满满。
可也让方才姜早对李衍美化的滤镜碎成了渣渣。
姜早想，哪来的什么白月光，不过是自己给他的滤镜加多了而已，回头看，现在的李衍跟她记忆里的那个男孩差远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洗礼，还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么个浑蛋。
“我今天好累，李衍。”
姜早倒也不是逃避他，而是真的很累，踩了那么久的高跟鞋，她脚踝酸得难受。
李衍没为难她，不冷不热地回应了一声，“嗯，睡觉吧。”
姜早掀开被子，身子刚躺在床的边缘上，就被男人一把扯了过去。
他很合理地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姜早，我说了要多培养感情，你今天在爷爷面前什么烂演技，幸好有我，不然你以为爷爷能给你一块地，竟然还拿那块地跟我谈条件，你这小兔子胆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李衍想到姜早在车上，跟他振振有词的样子，他就生气。
听到“兔子”这个字眼，姜早皱了皱眉，脑海中闪过了表姐那天给她讲的故事，小兔子的下场让她打了个冷战。
她一点都不想当李衍的小兔子。
这么想着，她就说了，“李衍，我不想当你的小兔子。”
李衍不耐烦，他也讨厌姜早这副什么都要较真的样子，还顶上嘴了。
“我说你是什么，少废话，你要是不睡，就做。”
李衍这个威胁很管用，没一会身边就传来姜早平稳的呼吸声。
李衍深抱着她开始犯困，姜早这娇软的身子，真是叫人犯困，他有多久没有吃过助眠药物了，好像挺久了。
从姜早住进来开始，他就没用过那些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