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江来打过来的。
“喂,什么事?”
“有人来公司闹事。”
“这种事还需要向我特意请示么?让保安把闹事的人架出去。”
江来在电话里很委屈,“顾总,来闹事的人是……是您的大哥顾长青。”
“他突然带着一群人拎着油漆桶冲进办公大楼,保安把他们拦在一楼大厅,他们就对着人泼油漆,六个前台没一个能幸免,有一个还因呛了一口油漆被送医了。”
这是顾长青能够干出来的事。
顾宴洲也知道江来拦不住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哥。
“小风,我们走!”
他招呼宋南风出拳馆。
驾车驱往顾氏集团,他的黑色越野车,停在大楼正门口。
保安见到老板的车连忙上来开门,顾宴洲将车钥匙扔给他,叮嘱道,“照顾好小少爷。”
说完踏入门禁。
此时,顾西临正与顾长青在一楼大堂对峙。
顾长青仗着是顾西临的长辈,各种口出不逊,“顾西临,你这种不顾亲情的蠢货,小小年纪不学好,偏学你老子的冷血。你这样处事,迟早要被人弄死!”
看到一楼到处是斑驳的油漆渍,地上墙壁上都是斑斑痕迹,而顾西临的脸上也沾了一块,顾长青又对顾西临口出恶言,百般刁难,顾宴洲脸色阴寒如冰。
“顾长青!”
“来得正好!”
听到声音,顾长青扭头看向顾宴洲。他满脸愤慨,“你有什么资格开除我?”
“不管是行政总裁的身份,还是董事长的身份,我都有资格这么做。”
顾宴洲冷冷回答。
他当然不是在滥用职权,凭顾长青长久罢工,又无正常理由,这一条就足以将他从集团除名。
更何况,这种吃里扒外,整天就想挖空公司资源丰富自己口袋的蛀虫,没理由留着。
“顾宴洲,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没有顾氏总裁这个职务,你什么都不是!”
“你只是顾家的私生子,臭女表.子生的,连街边的流浪狗都要比你高贵!”
听他提起身份,顾长青立马对他进行人格攻击。
顾宴洲气得脸色铁青,喝声安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等我亲自动手把他丢出去吗?”
保镖们闻言,一齐涌上去将顾长青团团围住。
顾长青连着后退几步,他色厉内荏地呵斥,“顾宴洲,你敢!”
“你把我们顾家人一个个赶出集团,难不成想独吞顾家产业?”
“可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从哪个贱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一个女支.女生的野种,也配和我们顾家纯正血脉相提并论吗?”
“你要是还不恢复我的一切职权,我就向媒体曝光你的身世,我看你将来还怎么掌舵顾氏集团!!”
“向媒体曝光我?”
看着顾长青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顾宴洲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当年,他母亲出车祸躺在手术室里等钱急救,顾家没一个人肯出手相帮。
而他那时不过才十五六岁,又顶着顾家私生子的身份没有分配任何资产,为救母亲,,他忍着屈辱给顾家人下跪磕头,可他们依旧冷漠的不肯管。
被逼无奈之下,他只好连夜出国,去地下拳场挣快钱救母,但等他拿到钱却为时晚矣。
母亲错过最佳救治时机,变成了他最不能接受的植物人。
“没错,你是野种。你妈是母狗,这种胡乱插足别人家庭的小三,活该被车撞。老天真是开眼让她想活活不了,想死又死不成!哈哈哈……”
顾长青愈骂越带劲。
他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让在场的员工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眼见顾长青越发的嚣张,顾宴洲掏出手机打报警电话。就在这时,顾长青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众人回神,便看到他捂着自己的左眼躺在地上打滚。
“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没礼貌,满嘴脏话,你妈妈没教你怎么好好说话吗?”
宋南风站在一群高大的保镖中间,十分醒目。
从刚刚顾宴洲在拳馆接电话,到在路上各种超车加塞,他就知道发生的事情不简单,所以在顾宴洲交代保安看好自己的时候,他就摆脱了看管,尾随了进来。
宋南风本就看不上顾家人,顾长青还如此狂妄,简直就是在他雷区蹦迪,于是趁其不备攻击了他。
“你个小狗杂碎,竟然偷袭我!”
看清是宋南风攻击自己后,顾长青气得脸都绿了,他伸手就要去拽宋南风的脚踝,“今天老子不教育教育你,明日叫老子还如何管理顾氏上下上千员工!”
他凶神恶煞地要对付宋南风。
顾宴洲三步并作两步,向前掐住他的脖子,生生将他从地上提起来。
顾长青被捏住喉管止不住咳嗽,逐渐缺氧的痛苦让他面目扭曲得可怕。
可见顾宴洲并没有手下留情,他额角青筋渐起,“顾长青,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大坏蛋,你快打爆这老东西的脑壳!”
宋南风见顾长青已经被控制,兴奋地冲口而出。
“顾宴洲,你想干什么?你,你……”顾长青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字眼。
顾宴洲眯起双眼看他。
“当年顾家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待我母亲的,你还没忘记吧?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我还的不过万分之一,你们就受不了了?!”
顾宴洲气得面目狰狞,“以后你要再敢提我母亲,我连顾长垣的面子都不看!”
顾长青被他表情震慑到。
他知道顾氏的局面彻底发生了改变,而且是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咬咬牙,狠下决心和顾宴洲谈起条件。
“我离开公司!”
“只要你答应给我十个亿,我可以彻底脱离顾氏,并且从此以后不再找你任何麻烦,怎么样?”
听闻此言,顾宴洲满脸嘲讽地甩开了他,“你一分都得不到!”
“我要顾家所有人都为当年对我母亲车祸的视而不见,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