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拗不过他,宋知非最终还是上床,跟顾宴洲躺到了一起。
不过,这病床虽然是豪华单人间,但病床依旧是为单人设计的,并不怎么宽敞。
尤其是顾宴洲人高马大的,宋知非越发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蹭到了男人的伤口处。
顾宴洲却起了坏心思,宋知非不敢乱动,他却敢。
单手揉了揉宋知非软软的黑发,他还不知足,干脆亲了下去。
宋知非当场瞪大了眼睛。
这个男人!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肯安生!
“唔!”
宋知非发声试图抗议,男人却趁机撬开她的唇齿,一路长驱直入……
不知过了多久,宋知非晕晕乎乎睁开眼时,那点子怒气几乎全都被亲的消散不见 。
尤其是看着顾宴洲含笑的模样,她虽然气的咬牙,却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流氓!”
顾宴洲低低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红润起来的小脸儿,“这两天,是不是担心坏了?嗯?”
“你知道就好!”宋知非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辈子也就是这一次了!要是再有下一次,你看我管不管你!”
“好好好,辛苦夫人了!”
顾宴洲轻轻揽住宋知非得肩膀,这次宋知非没有拒绝,顺势靠了过去。
也许这两天的确是吊着一口气,把她给累的不轻,一闭上眼,宋知非就克制不住的陷入了梦里。
在她身旁,顾宴洲第一时间察觉到她呼吸的变化,有些哭笑不得的替她理了理头发。
光是看她睡得这么快,顾宴洲就知道,这两天时间里,宋知非只怕是比他想象的更加辛苦。
不过好在,一切都要结束了……
最后在宋知非侧脸上印下一个吻,顾宴洲也陪着她,心满意足的入睡。
……
中午,三小只到达门外时,先是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发现没有任何声音后,顾西临微微皱起了眉。
“先别进去,爹地和妈咪好像在休息,我先看一眼!”
说着,他轻轻推开了一个门缝。
看到病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时,顾西临微微一怔。
“嘘——他们睡着了,我们等等再来!”
宋南风当即也伸出了一颗脑袋,“中午时间,爹地和妈咪也在睡觉吗 ?“
顾北归有些无语的敲了他一下,“你笨啊!爹地刚刚做了手术,他睡觉不是很正常吗!”
“别吵!”顾西临突然回头,一脸严肃的模样,“万一把他们吵醒了怎么办?”
说着,顾西临轻手轻脚的就要带上房门。
屋内,宋知非却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看到屋外的三小只时,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小西,小风,小北,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一边说着,宋知非扭头看到顾宴洲,愣了一下刚要问他们为什么躺在一起,就想起来顾宴洲手术的事情,忙放慢了动作。
“抱歉抱歉,刚才我睡迷糊了,应该没有碰到你吧?”
顾宴洲失笑,“我又不傻,你碰疼我了,我会说话的。”
“谁知道你会不会嘴硬……”
咕哝了一句,宋知非一边看向三小只,一边准备下床。
“你们三个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
顾宴洲一把扯住了她的手,“他们也就刚来,不用着急。”
“你怎么知……你早就醒了?”宋知非不满的回头,“好歹也是你的孩子,你都不知道叫我一下?”
“都是一家人,他们不会介意的。”
顾宴洲盯着宋知非,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顾北归撇了撇嘴。
算了,他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父母才是真爱,他们都是意外!
顾宴洲干脆又将宋知非拉到怀中,这才看向了三小只。
“你们这是来做什么?”
顾西临率先开口,“是舅舅说您今天差不多会醒来,所以我们想来一起看看。”
“对呀爹地,您可是换了个肾脏,现在感觉怎么样?”顾北归一脸好奇,“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顾宴洲摇头,“你们不用担心。”
宋南风则是眼睛亮亮的凑到病床前,巴巴的盯着顾宴洲,“爹地,您换的人工肾脏,是不是就跟机器人那个差不多啊?是不是特别酷?”
“怎么,你也想装?”顾宴洲斜睨着床边的小奶包。
宋知非连忙掐了他的胳膊一把,“你说的什么话!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好吗?”
顾南风却干脆凑到了两人跟前,眼睛越发闪亮,“爹地,等你的伤口愈合了,能不能给我摸摸你的伤疤?”
这话刚说出口,顾北归也凑了过来。
“爹地还有伤疤,在哪里?”
两人越凑越近,几乎要挤到床上去。
顾西临连忙阻拦,“别太靠前,小心别碰到爹地的伤口!”
顾宴洲看着两人放在宋知非身上的手,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知非已经趁着三人一片混乱之际,直接下了床。
顾西临抿着唇,看看顾宴洲,又看看宋知非。
“妈咪,我们都留在这里,会不会影响爹地休息?”
宋知非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满脸幽怨,她忽然起了些许调戏的心思,干脆把顾西临往前一放。
“小西,妈咪要带小风和小北两人回去,帮爹地做一点东西过来吃,你就留在这里,帮妈咪照顾爹地好不好?”
顾宴洲一张俊脸瞬间黑了下去,“宋知非,你走了我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小西吗?实在不行,沈昭也可以帮忙照顾你啊!”宋知非一脸无辜,朝他挥挥手,“放心,我会回来的!”
吩咐完这些,宋知非还不忘蹲下身来,替顾西临整理了衣领。,
“小西,爹地就交给你了!”
顾西临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老成的点点头,“记得早点回来!”
“放心!不会饿到你们的!”
然而,宋知非前脚刚领着两个娃出了门,后脚病房门就被再次推开。
而这次,一看到来人,顾宴洲的脸色就隐隐沉了下去。
“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