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登时大惊:“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东城城郊吗?”
“没有,我把他送来医院了。”
“好,我马上过去,你在那里等我。”
匆匆丢下一句话,宋知非利落起身洗漱,换好衣服直奔医院而去。
不到二十分钟,她就顺利抵达医院。
唐时卿朝她走来,看了看腕表的时间,打趣道:“你打飞滴来的么,这么快。”
抬眸看向她的刹那,他顿住,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你脖子……”
宋知非下意识摸向自己脖子,才反应过他看见了脖子上的吻痕,心下尴尬,不着痕迹拉了拉毛衣衣领遮盖住。
“方杰人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唐时卿明白她在转移话题,但并未拆穿:“刚从抢救室出来,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那条腿保不住了。”
“死不了就好。”宋知非松了口气,“要不然,想要调查萧梦澜的罪证就难上加难了。”
唐时卿点头,看出宋知非神色有些不自然,便故作轻松道:“忙碌了一早上累死我了,要不我们去楼下咖啡厅坐坐,喝杯咖啡养养神。”
“好,走吧。”
二人并肩来到楼下咖啡厅。
点了单后,宋知非便迫不及待向唐时卿了解情况:“方杰怎么会突然被人打断腿,他不是一直都有萧梦澜当保护伞吗?”
“他的这把保护伞也不是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人都有用的。”
唐时卿呷了口咖啡,娓娓道来:“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浑身是血,不省人事。”
“根据我的调查,方杰如今在莱特酒吧里当酒保,昨天顾宴洲和陆裴宇曾在莱特酒吧消费,等他们走了,也就是今天,方杰就出事情,我怀疑这件事跟顾宴洲有关,行事手段如此狠辣的,当属他。”
“莱特酒吧……”宋知非当即联想到昨天的事情,“顾宴洲昨天在酒吧被下药,此事说不准跟他有关系。”
“顾宴洲被下药了?”唐时卿诧异,想起她脖子上的吻痕,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你昨天也在?”
宋知非目光闪烁:“嗯。”
她将此事一句话带过,将关注点转移:“不过在我到莱特酒吧的时候,刚好碰上萧梦澜。当时她神色慌张,似乎有些紧张。”
“而且今天早上我发现她就在隔壁的房间与人发生了关系,这件事还被媒体知道了,那些媒体直接撞门而入。”
宋知非认真回想揣摩:“而且看她当时的反应,她似乎以为顾宴洲才应该是和她春宵一夜的人,她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告诉她顾宴洲被下药一事,她的反应也很奇怪,像是……心虚。”
“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和萧梦澜脱不开关系,很有可能那些记者就是她安排的。”唐时卿总结道。
宋知非也深以为然:“本来我只是怀疑,但既然方杰如今出事,且跟顾宴洲有关,那此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唐时卿沉吟道:“你回国以后,顾宴洲明显偏袒于你,对萧梦澜不闻不问,再加上前段时间顾宴洲彻底将萧梦澜的遮羞布扯下,如今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不知羞耻的那一方,顾宴洲不可能再接纳她。”
宋知非点点头:“正是因为如此,萧梦澜才会铤而走险,找来方杰对顾炎下药,再安排记者蹲守,届时新闻被爆出来,迫于舆论压力,顾宴洲无论如何都要给萧梦澜一个交代。”
“她爱了顾宴洲那么多年,早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哪里能够容忍他对别的女人有好脸色。再加上如今各方面的形势都对她不利,而她不甘心顾宴洲从她身边离开,所以想通过这个方法,彻底拉拢顾宴洲,稳固自己的地位。”
“如此一来,人她得到了,顾氏集团也能顺理成章作为她最大的靠山,她在娱乐圈就能顺风顺水,到时候再吹吹枕边风,顾炎私生子的身份也会得到反转。”
“不过就是下个药,相对于她能够得到的,一点点风险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她没想到顾宴洲竟然及时反应过来,而她的所作所为最后都功亏一篑,偷鸡不成蚀把米。”
“目前看来,这个推测是最为合理的。”唐时卿忽然又有些奇怪,“可她既然如此执着顾宴洲,又怎么会有和别的男人生下孩子?”
“不清楚,”宋知非摇头,“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不止是我们,顾宴洲自己也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他对方杰下手,或许就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
“方杰可不是什么硬骨头,他之所以到现在还能活着,或许就是把萧梦澜给卖了。”唐时卿说道。
宋知非点头:“不错,就是不知道顾宴洲接下来要如何对付她了。”
唐时卿赞同,没人喜欢被人设计,尤其是像顾宴洲这样的男人。
他想到什么,突然问道:“顾宴洲是受药性作用影响,那你呢,是被迫的还是心甘情愿?”
宋知非端起咖啡的手顿了顿,而后恢复自然:“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多问。”
唐时卿无奈,见她一副不愿详谈的样子,道:“你如果真的对顾宴洲没有感情了,不如趁早离他远远的,你若是想给小风一个完整的家,也可以带着小风嫁给我。”
“你知道我不会亏待小风的,正好我家里人也催我催得紧,你又能摆脱他,一举三得。”
音落,一个声音强势插.入:“不必。”
顾宴洲忽然出现,坐在宋知非身边,对唐时卿挑衅道:“我的女人我自然会负责到底,不需要什么阿猫阿狗惦记。”
唐时卿嘁了声,宋知非蹙眉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干什么?”
“我不能来?”顾宴洲沉着脸,“我要是在不过来,你是不是又要跟他走了?宋知非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现在马上跟我离开这里!”
说罢,他作势要拉上宋知非离开。
宋知非却甩开了他:“顾宴洲,我去哪里,和谁离开都是我的事情,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