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奋力挣扎起来。
顾宴洲稍稍松开她,哑声提醒:“宋知非,你别忘了是你自己答应做我的情人,既然是情人,那你就要做好你身为情人该做的事情。”
话落,又吻了上去。
宋知非挣扎的幅度逐渐减小,直到彻底放弃挣扎,她平静地任由他亲吻着,像是一根木头一样,不给予任何反应。
顾宴洲顿时索然无味,不耐地松开她:“你是木头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是你说的,要履行好情人的义务么,我履行了,怎么,不满意?”
宋知非振振有词,看他一脸憋屈样,突然觉得好笑:“顾宴洲,你忽然之间这么大反应,难道是吃小西的醋了?”
仿佛被戳到了心中事,顾宴洲面色阴沉地松开了她:“看来你很擅长自作多情,可对我来说你不过只勉强当得上我一个暖床的情人罢了。”
宋知非笑笑:“不是吃醋最好,毕竟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你我心知肚明。”
“难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么?”顾宴洲冷笑,讥讽道,“不过也是为了气别人罢了。”
心里骤然之间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宋知非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异色,不以为意道:“那样最好不过。”
“你我之间,皆有目的,既然如此那就请顾总别再自以为是,做这些令人作呕的行为。”
话音落下,宋知非转身要走。
顾宴洲拉住了她。
她回过头,挑眉用眼神询问:“还有什么事吗?”
顾宴洲神色淡淡,理直气壮道:“我累了,一个人睡不着,你来陪我睡回笼觉。”
对上她诧异的眼眸,顾宴洲强调:“这是你作为情人的职责。”
“呵……”宋知非嗤笑,满眼讽刺地看着他,“顾宴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幼稚?”
顾宴洲不置可否:“随你怎么说,走,睡觉。”
手下稍稍用力,一把将她拉上床。
宋知非整个人跌在床上,愣了一下,随即就要挣扎。
顾宴洲对她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自己还被纱布包裹的手,似笑非笑:“我的伤口正在结痂,你若是挣扎,弄到了伤口,恢复的时间延长,你可就得继续伺候着我。”
宋知非顿时停了下来。
抬起眼皮对上男人幽深如潭的眼睛,宋知非脸色黑了黑:“无耻!除了威胁人,你还会什么?”
顾宴洲挑眉:“你也可以不受我威胁。”
宋知非气得咬牙,可一想先前照顾他的日子,咬咬牙停下动作,一个翻滚滚到床的另一边。
顾宴洲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招了招手:“过来,离我这么远怎么陪我?”
“既然只是陪你睡个回笼觉,那就算我离你远一些,也算是陪,你别得寸进尺。”斜斜睨了他一眼,宋知非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背过身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
顾宴洲看着她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呼吸,怔忡了一下,反应过来她是真的睡着了,顿时气笑了。
“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低骂一声,不死心试探性伸出手捏捏她的脸颊:“宋知非,宋知非,醒醒。”
宋知非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像是赶苍蝇似的拍开他的手,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别吵我,走开!”
顾宴洲:……
他气笑了。
看她睡得香甜,毫无预兆张口狠狠咬在她脖颈。
宋知非登时被痛醒。
一把将他推开,捂着脖颈倒吸一口凉气,怒骂:“顾宴洲你有病啊!有觉不睡跑来咬我,你是狗吗?狂犬疫苗打了吗?你要是再作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被这么用力一推,男人发丝略微凌乱,领口也稍微敞开些许,结实胸膛若隐若现,仿佛修炼千年的男狐狸,勾人得紧。
“你要怎么不客气?”顾宴洲得意挑眉,“我倒是问问你,孤男寡女,你还敢在我床上睡这么死,你真当我不敢动你?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宋知非嘁了一声,呛回去:“我为什么不敢?反正你现在什么也干不了,我还需要怕你吗?”
“是吗?”顾宴洲扭了扭脖子,那眼神宛如在看着碗里的猎物一般,“那你不如亲自试试我到底能不能干。”
紧接着作势要压上去。
宋知非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利落起身:“神经病,我没工夫陪你在这儿过家家,既然你不睡觉,那我就不奉陪了。”
她提起步子就要走。
身后传来男人的厉喝:“站住!”
宋知非充耳不闻,男人从床上坐起来:“你要不敢亲身尝试也行,跟我去见个人。”
她立即停下:“谁?”
顾宴洲从床上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的褶皱:“一个看不惯你的人。”
“哦,不去。”
“三百万,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用钱贿赂,他就不信她不心动。
果然,宋知非立刻停下步伐,拉开房门,笑吟吟道:“走吧,顾总。”
顾宴洲:……
看着她一幅财迷的的模样,顾宴洲只觉好笑。
一个小时后到了目的地,宋知非才发现男人将自己带到了一家疗养院。
二人一路通行无阻来到病房,病房里只有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头。
心底划过一丝诧异,宋知非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所谓的老头正是顾宴洲的父亲顾华。
只不过他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只剩下一脸死气,似是经历过很大的打击。
的确是一个看不惯她的人。
顾华听闻动静,缓慢地抬起眼皮,在看到顾宴洲的那一瞬间,他愣了一下,随即漫上层层讥讽。
“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死了没有么?”
顾宴洲神色淡淡,仿佛眼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将你厚葬。”
顾华冷嗤,他仿佛充耳不闻,自顾自继续说道:“可惜我今天来,只是为了带一个人来见你。”
“哦?”
视线轻移,顾华这才注意到男人身旁还站着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
眼底涌上疑惑:“你是谁?你也是顾宴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