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我是顾宴洲。您开开门!”
顾宴洲下车之后,发现自己根本进不了门,他被逼无奈,只能隔着大铁门呼喊。
“外婆,要见他吗?”
顾西临背着手站在监控画面前问外婆。
“不见!”
外婆手拄着拐杖,用力一戳地之后,扭头离开了监控室。
顾西临目光变得幽深,稍顷之后他也离开了监控室,不过他不是返回自己房间,而是出门去见顾宴洲。
“外婆是不会见你的,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顾西临双手环胸,睨眼看向顾宴洲,一副受人之托的神情。
顾宴洲看他这样就来气,口气不佳地询问,“你妈咪出国,你知道吗?”
顾西临点头,“当然。”
“她出国所有人都可以瞒着我,你们作为我的孩子,为何都不告诉我!?”
“告诉你?怎么告诉你?你连现任和前任的事情都处理不了,告诉你有什么意义?”
顾西临无情地嘲讽,这让顾宴洲火气蹭蹭往上涨。
“谁说我处理不好?你现在就把她出国的地址告诉我!”
顾西临怀疑他想出国,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个无可奉告!”
“顾西临!”
顾宴洲气得拔高音量,他想把这个反骨仔抓过来打顿屁股。
可顾西临根本无动于衷,完全一副软硬不吃的态度,顾宴洲无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告诉我,她几时的航班,落地哪座城市?”
“今天的航班。至于落地哪里,就无可奉告了。”
顾西临也不是完全无情,见他快被气死了,好心告诉他一点有用的信息。
得知宋知非是今天的航班,顾宴洲扭头就要驾车去追,顾西临瞧出他的意图,叫住了他。
“如果你现在想去追她的话,那就没必要了。这会,她早就到了国外。”
虽然他说得很明白,可顾宴洲根本就不信,不死心的驱车前往机场。
机场。
“宋知非,你回应我!”
顾宴洲不顾形象的大声叫喊着宋知非的名字,宛若一个失智的疯子。
他遍寻不到的宋知非,震怒之下想让整个航空公司停运!
由于动静太大,他引起了旁人的关注,因飞机延误而被滞留候机室的宋知非,也察觉到动静,骤然听到他的声音时,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
“你怎么了?”
一旁的韩慎之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我好像出现了幻听,我听到了顾宴洲的声音。”宋知非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你好像很期待他会来?”韩慎之猜测她的想法。
“不是。”
宋知非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韩慎之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她,“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见他问到这份上,宋知非也不再隐瞒,直言道:“当年,我与他曾发生过误会。那时候的情形与现在如出一辙。”
“你们当初发生了什么误会?”
“当年他误会我背叛了他,而我又误会他另结新欢,所以不告而别,于是我们错过了七年。”
“我这次出国虽然只是送小风出国,顺便散散心,但毕竟没有告知他,性质相同。不知道他发现之后,生气之下会怎么样……”
宋知非将两人当年发生的事情告知韩慎之。
韩慎之听完之后稍稍沉默,末了抬头看向她,“他这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伤神。”
“你不懂我们之间的事情。”宋知非不置可否,并不同意韩慎之的观点。
韩慎之见她情绪有些低落,还想再安抚她两句时,大厅内响起了登机提示音,睡梦中的宋南风被惊醒,揉着眼睛瞪得直直的。
“小风,怎么了?”
宋知非见他神情不对,忙弯下腰询问他的情况。
“妈咪,我好像听到大坏蛋的声音了。他在喊妈咪的名字,也在喊我的名字。”
宋南风还没完全醒神,迷迷糊糊地回她的话。
宋知非忍不住轻笑,点着他的前额,“你这是睡糊涂了,我们现在在机场,准备要登机了。”
这话像个棍子一样,一下将宋南风的幻想打碎,他眼中止不住的失望。
“知非,小风,我们该登机了。”
韩慎之催促着二人登机。
另一边,顾宴洲遍寻不到宋知非,难受地瘫坐在座
偌大的候机大厅里,他的身影显得狼狈不堪。
这时江来匆匆赶到,见他像一滩泥巴一样坐在椅子上,被人指指点点。
“这个男人真是可怜,光长得帅有什么用,没钱还不是一样被女人甩?”
“胡说什么。我刚刚分明听到有人说是这个男人脚踏两船,他老婆离家出走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是这个男人的老婆脚踏两船,真正可怜的是这个男人。你们都说错了!”
眼见这些人越说越离谱,江来忍不住挥手将他们赶走,“都别看了,散了散了!”
等到众人不再围观,江来向前一步想将他从椅子上扶起来,可顾宴洲就像被人抽掉了骨头,完全没有自主站立的意愿。
“顾总,回去吧!”
江来耐心劝说他回去。
“江来,快,你现在就给我订机票!订最快的航班,我要飞F国!!”
顾宴洲突然揪着江来的衣领,眼里有激动的光亮。
江来无奈摇头,“顾总,今日最后一趟已经飞走了,您要飞F国,只能等明天。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给您订票。”
听闻此言,顾宴洲突然冷静下来,他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登机口,而后起身走出机场,江来赶紧追上去。
到了停车场,他伸手跟江来拿钥匙,“车钥匙给我。”
江来担心他的情绪不稳,劝阻他,“车子,我给您开吧?”
“别废话,拿来给我。”
顾宴洲油盐不进,从他手中拿走钥匙,上车之后启动车子就狂飙着离开了停车位,江来根本来不及上车。
他追出去好远,也没能将顾宴洲叫停。
担心老板的状况,江来钻进路边等客的的士,令司机立刻追上顾宴洲的车子。
江来是有预见性的,顾宴洲一路飙车,车子刚开上大路,他就感觉胃部不适,冷汗淋漓。
随着胃部痉挛抽搐,他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黑布,再看不清眼前的路。